“你們兩個怎麼都跑到這來了?”
出現在包廂裡的熟人赫然是許久不見的幽聖院院長韋公壽,他看到季長青二人,也是相當的驚訝。
“嗐,這不是因為郡主聽說世子殿下也來了興業城,又沒在安全的地方待著,所以才帶著我們倆出來找找嘛!”
韋風笑說完,又補充道:“要早知道是三叔你已經到了世子殿下身邊,咱也就不那麼著急地出來找人了。”
“哼,我能到這兒來,還不都是因為你小子!”
韋公壽瞪了他這侄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江儘歡獲得靈帝傳承之後,他就多了一個監視東平國的公館的任務,以觀察這位傳承者的一舉一動。
本來,這個任務還算輕鬆,他隻要多派些人手,就能達成目標,不過韋風笑這小子竟然攛掇江儘歡坐飛舟離開了聖院的直轄區域,還跑到了興業城這個是非之地,搞得他還要親自出馬,才在南安王渡劫之前緊趕慢趕地入了城。
還沒喘口氣,又收到了這家夥的通訊,說什麼自己要去守城門,沒時間守著世子殿下,讓他來一處據點和人家會合,後來江儘歡離開那裡,他也索性跟了過來,這才有了現在的見麵。
房門一關,韋公壽便把韋風笑拎到了包廂另一側的內室,這小子給他整了這麼多事,他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可!
季長青沒有摻和進這對叔侄的家事中,而是看向了正拿著酒杯小口啜飲的江儘歡,問道:“江大哥怎麼有閒心來黑市碼頭喝酒?”
“嗬嗬,劇目的尾聲如果沒有好酒做結,豈不遺憾?”
江儘歡取出一個新的酒杯,倒上了一小杯酒,伸向了季長青,說道:“季兄不來一杯嗎?”
季長青不好推辭,便走了過去,接下了酒杯,隻喝了一小口,他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醉意衝上腦門,還好他魂力強大,才勉強沒被這股酒力衝昏頭腦。
江儘歡見到他不勝酒力的模樣,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便將目光重新轉到了窗外。
季長青見他往外看,也不由得向外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外麵的情形,他身上的酒意瞬間醒了三分。
原來,他們的窗口剛好能望見酒樓的後院,這裡與樓內熱鬨的氛圍不同,地上坐著一群受傷的修士,他們毫不言語,隻是手中都拿著一隻血色的雕像,似乎是在汲取其中的血氣療傷。
“這些人……是血隱教的殘黨!”
季長青在刑獄堂的卷宗裡見過這種雕像,那是一種便攜的血道法器,既可以從死去的修士身上汲取血氣,也可以將之精煉提純,以供他們修行和療傷。
看樣子,這就是曹掌櫃所說的,占據這裡的另一股勢力。
想到這裡,他用魂念與江儘歡交流道:“你早知道這裡是血隱教的藏身地?”
出乎意料的,江儘歡沒有找任何借口,而是不假思索地回道:“對,我在血隱教裡,也安插的有‘線人’,我會來到這裡,也是因為他的指引。”
季長青沉默半晌,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江儘歡來到南疆不過兩年,就將這裡的黑白兩道摸了個通透,這樣的能力實在驚人,但放在他的身上又好像理所當然,隻能說不愧為東平國的世子,這樣的手腕,實在讓人歎服。
“所以,你來這裡,是要與那個線人見麵嗎?”
季長青又問道。
“這倒不是……”
江儘歡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參與此次行動,隻是以某種方式將情報傳給了我……唔,如果對方的布置沒有變動的話,這裡應該就是血隱教的臨時大本營了。”
他輕輕地將手中飲儘的酒杯放下,說道:“怎麼樣,你有興趣拿下這份功勞麼?”
季長青沒有立刻表明態度,而是問道:“如今血隱教可還有一個半神和一位符道大宗師呢,你有把握對付他們麼?”
“他們有半神,我們不也有一位半神麼?”
江儘歡瞥了一眼韋家叔侄所在的內室,說道:“以韋院長的修為,對付一個狼狽逃竄到此的七重天半神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轉過頭來看著季長青,說道:“至於那個符道大宗師,他的本體就在這裡,隻要逼出護身靈傀,收拾他隻是時間問題。”
季長青似乎仍不放心,又問道:“那閻羅殿的人呢?他們的立場尚不明確,萬一插手又該如何?”
“這你大可放心,閻羅殿隻是因為被血隱教在聖地的靠山施了壓,才會允許他們的人在黑市碼頭駐紮休整,若是我們能除掉血隱教,閻羅殿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說到這裡,江儘歡頓了一頓,拿出紙筆,隨手畫了一個圖案遞給了季長青,說道:“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嗎?”
季長青在一旁看得真切,江儘歡畫的圖案,和他手臂上的那道在靈帝遺跡中重新演化出來的秘紋簡直一模一樣。
他不禁問道:“這上麵畫的東西,和靈帝有關麼?”
江儘歡聽到他的話,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這是靈帝的帝紋真義,也是他與天命聯結的象征,當初在天魂塔頂的道碑上,它就曾經示現而出,打開了那座封閉的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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