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居然不知會我一聲,就跑去算計季長青的那個相好!還被人家擺了一道,連寄主都丟了?!”
映日城的公館裡,赫連喆睜大了眼睛,看著祁挽雲的靈力投影,心裡恨不得當場就活撕了她!
他知道,自己這回麻煩大了!
當初收裴時雨為徒,本就是為了防止聖地貿然調查祁挽雲的權宜之計,本來他已經再三叮囑這家夥不要再惹事生非,沒想到,她還是給自己製造了這麼一個大“驚喜”。
裴時雨這個弟子是他親自收的,如今她的身份出了問題,自己肯定是要被聖地看管並調查的。
這要想混過去,可沒有上次那麼簡單!
祁挽雲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不用擔心,臨走的時候,我已經抹掉了占據裴時雨身體期間的一切記憶,就算她醒了,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要你咬死了不知情,他們拿你沒辦法的。”
“你說得倒輕巧!他們是撤不了我的首座之位,但韓元極一定會想辦法限製我的人身自由,而且,被你這麼一搞,我在西境拚死拚活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信任也全都付諸東流了!聖祖那邊問起來,我又該怎麼辦?!”
赫連喆吼道。
“哎呀,消消氣嘛!臥底聖地隻是聖祖派給你的任務而已,難不成你還打算一直乾下去嗎?這次雖然沒能喚醒那個小丫頭身上的血皇意誌,但我已經可以確認,她就是當世最合適的血皇載體!”
“難道……你就不想借此研究一下一位‘準仙王’的大道嗎?若是能夠取得些許成果,說不定你我就能更進一步,踏入‘神座’之境呢……”
祁挽雲循循善誘道。
“要知道,在我魔族的曆史上,聖祖並不總是能夠親理族務的,每一個神座級強者都有可能在聖祖不在的日子裡代掌大權,就像……寒獄魔尊一樣!”
“而且,就算臥底任務失敗了又怎麼樣?隻要你還是魔尊,聖祖就不會坐視你落在聖地的手裡!”
“若是你能夠更進一步,等回到魔國,你便能夠重振自己的家族,讓先祖的榮耀歸於己身!”
“我們都是古神的後裔,可那些神主後裔卻總是比我們更高一等,占據著族中的高位!從上古年間到現在已經多少年了?哪次不是他們享受著最好的資源,對其他家族予取予求!”
“我們已經研究了血皇二十多年,她的大道是最有可能助我們踏足‘神座’乃至‘劫境’的助力!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到哪兒去找下一個‘準仙王’的遺藏?”
“好好想想吧……我就在血隱教的新總壇等著,想好了,我隨時可以將最新的研究成果交給你……不過,作為交換,你也得出力幫我些忙才行。”
說完,祁挽雲的靈影便緩緩地消散在了他的麵前。
赫連喆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方麵,血皇這個半死不活的“準仙王”確實非常罕見,他的本體在過去二十年間也的確從祁挽雲的研究中受益,修為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可是在另一方麵,聖祖給他的任務是安靜地潛伏在聖地,少說多做,等待屬於自己的時機,若是聽從血月魔尊的話,繼續捯飭血皇的力量,可能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祁挽雲可以無視聖祖的話,悄悄搞自己的事業,但他不能。
他現在潛伏在聖地,需要聖祖的保障,才能在臥底任務完成後全身而退。
所以,他還有些猶豫,到底還要不要再信祁挽雲一把,看她究竟搗鼓出了些什麼玩意兒。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擊聲。
“赫連師弟,你在嗎?快開門,有緊急事件要找你確認一下!”
赫連喆臉色一沉,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打開門,站在最前麵的果然是韓元極這個家夥,而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來自聖山刑獄堂總堂的真神盯著他,他們手搭在武器上,似乎隨時打算出手阻擋他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