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喆微微眯了眯眼,說道:“韓師兄,發生什麼事了,需要你如此大張旗鼓地請動兩位刑獄總堂的真神過來?”
韓元極仔細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說道:“赫連師弟,你的弟子裴時雨前不久襲擊了少主和他的同伴,經檢查,她的身上有外道真神附身的痕跡。”
“而且,南安王的千金當時也在場,她指認,襲擊發生時,附身你弟子的真神所使用的法術和當初襲擊她父親的血道真神有九成相似。”
“對此,你有什麼頭緒嗎?”
赫連喆聽完了他的陳述,麵色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我並不知情。”
“是嗎?”
韓元極有些疑惑地說道:“但是,裴時雨是你在西境親自收的弟子,根據少主等人的證詞,他們都認為裴時雨在去西境之前並無異狀,那麼,裴時雨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西境被外人所附身。”
“你收她為弟子的時候,難道就一點異常都沒有發覺嗎?”
赫連喆雙手插胸,說道:“在收她為弟子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不妥,倒是在成為我的弟子之後,她經常會不見蹤跡……那時我要執行的任務很多,沒辦法顧及到她的一舉一動。”
“或許,就是在此期間,才給了外人可乘之機!”
“哦?”
韓元極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說辭,便又問道:“那麼,你收她為弟子的契機是什麼?聖院和神域有許多比裴時雨更優秀的弟子,你為什麼會選擇一個剛加入聖地的新人呢?”
“這有什麼可解釋的?影尊不也收過從試道大會選拔出的弟子麼?難道他收試道大會上的弟子是慧眼識珠,我收試道大會上選拔出來的弟子就成了彆有用心?”赫連喆頗為不耐地說道。
韓元極輕哼了一聲,顯然對這種明顯推卸責任的說辭並不買賬,於是便說道:“赫連師弟,我們是在調查取證,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收她為徒,總要有個確切的理由吧?”
“非要一個理由的話,也很簡單……她是一名劍修,我也是劍修,我的劍道是聖主教的,收親傳弟子也隻是要將聖主的劍道傳承下去而已,這一點,你難道也要質疑嗎?”赫連喆說道。
聽到這裡,韓元極也沒話說了。
他們之所以不敢輕易調查赫連喆,就是因為他是聖主親自調教出來的弟子,曾經深受聖主信任。
所以,這個理由,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反駁。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要放過對方。
“既然你問心無愧,那就把‘縱天劍’交出來吧!”韓元極說道。
赫連喆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不情願地交出了武器。
“很好!按照規矩,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需要帶你去總堂的暫住些日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韓元極收起縱天劍後說道。
“當然,我會配合你們。”
赫連喆沉聲說道。
“那好,我們走!”
說罷,他便揮了揮手,讓人帶走了赫連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