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東平國邊境城市的一座酒館裡,一個年輕人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他環顧四周,在門店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枚暗淡的血凰紋飾,心道,這應該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不過這處酒館隻有廖廖兩三個人,酒保也懶懶散散地趴在前台,隻在他進來的時候抬眼瞅了一下,然後便又躺在了櫃台上。
來的這人自然就是季長青。
他聽了江儘歡的建議,打算混進血隱教內部,於是便拿了線人的聯係方式,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東平國邊境,準備和江儘歡的線人對接。
季長青見酒保不想理自己,便主動走上前去敲了敲櫃台,說道:“你們這兒有什麼酒?”
聽到他要買酒,酒保才稍微打起了點精神,說道:“我們這兒有五靈晶一壺的散酒,有三十靈晶一壺的白水老窖,還有一百六十靈晶一壺的清源靈酒,看客人您要喝什麼了。”
季長青笑了笑,說道:“我聽朋友說,你們這兒還有一種特彆釀造的‘血玉燒’,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酒保一聽他提起“血玉燒”,立馬來了精神,說道:“客人,不是咱們小氣,隻是這酒釀造不易,我們都是用來招待朋友的,所以隻送不賣。”
“您的朋友既然識得這血玉燒,那他有告訴您,咱們這兒的規矩嗎?”
季長青笑了笑,說道:“這是當然!”
說罷,他就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黃銅小斧放在櫃台上輕輕推了過去,說道:“這是我的信物,不知道有資格在你們這喝一壺‘血玉燒’嗎?”
酒保看到這柄黃銅小斧,臉色明顯一驚,隨後連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隨後,他就將季長青請到了二樓,並給他端上來了一小壺造型精美的靈酒。
季長青揭開壺蓋,一壺濃鬱的酒香味便飄了出來,低頭望去,血玉燒的酒液微紅透亮,色澤頗為誘人。
不過他隱隱約約看到了壺底有什麼東西,便拿起酒壺搖了搖,果然聽到了一陣異響。
於是,他便拿起了桌上的酒具,將壺裡的酒水先倒了出來,然後才將壺底的東西輕輕倒在了一個盤子上。
那是一枚表麵頗為圓潤的血紅色晶石,看來,就是這個東西,賦予了這壺酒血一般的色澤。
酒保端著一盤小菜走了上來,看到季長青已經發現了這塊血晶,便走上前去,將一張字條壓在小菜底下遞了過去。
待酒保走後,季長青拿起字條一看,上麵寫著一列字:“晚上帶著晶石去西街地下賭場,將其作為籌碼押給前台,會有人帶你去見信物的關聯者。”
既然說是晚上,季長青也就不著急了。
他收下字條,然後便慢慢品嘗起了酒水和小菜。
不得不說,這種酒液甘中帶甜,味道相當不錯,其所蘊含的靈氣含量也不低,雖然對他的修為進境而言隻是九牛一毛,但如果是對入道境修士來說,也算是相當大的補充了。
吃飽喝足之後,季長青不緊不慢地帶著血晶離開了這裡。
入夜,他按照字條上的指示來到了西街地下賭場,將血晶質押給了前台,隨後就被帶到了一間昏暗的廂房就坐。
不多時,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便來到了這裡,坐到了他對麵。
季長青打量著他這副裝扮,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我認得你,當初在風吼峽的時候,我們打過照麵。”
麵具人點了點頭,說道:“你記得不錯,我們確實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血虎徐常,對吧?”
季長青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對麵的男人聞言,直接摘下了麵具,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季長青看了看他,說道:“我也沒想到,你當初被江儘歡擒獲之後,會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直到現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血隱教隻是小門小戶,來到東荒之後,教主和首席都失去了聯係,我們隻能摸索著在這裡站穩腳跟,和世子殿下合作,我們也能有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