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後替他完成了這個目標?”季長青問道。
祝紅塵伸手抹除了眼前的淵皇虛影,說道:“如果我不能達成這個目標,就不會有後來的血皇了。”
季長青沉默了片刻,又問道:“那你的父親呢,你後來沒有再見過他嗎?”
祝紅塵聞言,隻是默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父親他雖然也是劫境強者,但他其實死的很早。”
說完,兩人身處的空間與建木神主極速拉近,祝紅塵看著麵色沉凝的父親,喃喃自語道:“父親的實力和祁神釗有很大的差距,不借助元初樹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雖然是太初一脈的旁支,但要借用元初樹的力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對壽元的消耗。”
“祁神釗知道這一點,所以經常會親自帶人襲擊蒼雲界,父親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前往應戰。”
“所以,在我成長為劫境強者之前,他就已經從神主之位上退了下來,自此之後,我就再沒聽過他的消息。”
“這一麵,也是我和他的最後一麵。”
祝紅塵說完,建木神主的身影也在二人麵前消散了。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們再次回到了此前在靈泱界修行時所待的那個小屋。
祝紅塵走到了門口的台階前,躬身坐了下來,對季長青說道:“在你遊曆我的回憶的同時,我也看到了你的記憶。”
“說實話,我很羨慕你,不但父母雙全,而且還有照顧你的老師,關心你的朋友,雖然經曆了很多大事,但道途也算平坦無虞。”
說到這裡,祝紅塵突然笑出聲來,道:“說起來,你的女人緣也不算少,不知道我附身的這個小姑娘在你心中能排第幾?”
季長青臉色浮現了一絲窘迫,但又很快正色道:“如果憐兒在我心中不重要,我又怎會一路追尋你到東荒?”
“嗬,也是……”
祝紅塵還沒說完,就不由得輕咳了兩聲。
季長青抬頭向她看去,卻發現她的臉上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了紫黑色的侵蝕狀裂紋!
“你……這是怎麼了?!”
季長青注意到了祝紅塵身上的異狀,趕忙跑過去問道。
“嗬嗬,有人正在外麵侵蝕我的神識,看來,我們的對話要到此為止了。”
祝紅塵低咳著說道。
季長青聽到這話,一時有些不敢置信,便問道:“是誰?”
“恐怕是魔族聖祖……除了他這位‘世尊’,沒人能輕易撬動我的神識。”
祝紅塵說道。
“魔族聖祖?難不成,在我們昏迷後,阮叔叔那邊派人過來打掃戰場了?”
季長青喃喃自語道。
“咳咳,真是厲害的魂力侵蝕之術啊……”
祝紅塵抬眼看了看季長青,說道:“你應該很想救你的小相好吧?她的意識已經有一部分和我融為了一體,如果你想將她的人格完整地保留下來,就出去勸勸那個家夥。”
“如果你同意,我就將你的意識放出去。”
季長青點了點頭,說道:“放我出去吧,我會說服他的。”
祝紅塵聽他這麼說,抬手往外一推,季長青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快速劃過了一個個場景,在自己的身體裡蘇醒了過來。
他猛地坐起了身,看了看自己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房間的中央有一尊鎏金的獸形香爐,正向外噴吐著一股幽幽的霧氣。
“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阮行烈撥開外麵的帷幕走了進來,關切地說道。
“還好,沒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季長青說完,又對阮行烈說道:“您是怎麼發現我的,憐兒也被您帶回來了嗎?”
阮行烈從陰影中喚出了季長青的那隻黑羽冥鴉,說道:“多虧了你的這隻冥鴉,我才能及時定位到你們的位置,至於顧憐影,當然也被我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