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荒,血靈天墓內。
祁挽雲站在血域入口處的那個祭場之中,身邊還站著數個氣息強大的神道境強者,他們的眉心都有一隻眼狀神紋,毫無疑問,這些人全是天目神族的修士!
“鳳靈王,我知道你聽得到!這次我帶人來,不是為了和你開戰,而是想和你談談。”
祁挽雲對著祭場中央的台座說道。
“哼,你帶這麼多人過來,可不像要談話的樣子啊!”
鳳靈王蕭燼芳的聲音在祭場中回蕩,她也早就發現了這群不速之客。
一道血色的身影在祭台上方凝聚,變化出了鳳靈王的樣子——這當然不是她的真身,但並不妨礙她借此與祁挽雲等人交談。
“祁挽雲,說出你的目的!”
蕭燼芳冷聲說道。
“放心,我並不想針對你和你治下的血域,我隻是想借血靈天墓這個小世界一用而已,隻要你不主動妨礙我們,我們便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祁挽雲說道。
蕭燼芳看了看她身邊的天目神族強者和遠處聚集的大批軍隊,說道:“你是想用血靈天墓作為外域與蒼雲界的橋梁,轟開東荒的界壁,對吧?”
“嗬嗬,果然不愧是鳳靈王,你說的沒錯,我在東荒潛伏良久,就是為了找到界壁的薄弱點,如今正好可以用血靈天墓為支點,神不知,鬼不覺地破開界壁,給魔國的家夥們一些顏色看看!”
祁挽雲昂聲說道。
蕭燼芳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己便是魔族,如今卻密謀帶領外人對付自己的同胞,這和當初的血皇有什麼區彆?”
祁挽雲聽了,卻麵色不變地說道:“我和她可不一樣,我們雖然都是被淵皇養大的,但是,淵皇大人對於我們的教導可並不相同。”
蕭燼芳搖了搖頭,在她看來,這幾乎沒有區彆,過去的淵皇和現在的淵皇難道還能變了個人嗎?
祁挽雲知道她不信任自己,便直接了當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不阻礙我們,我們便可以相安無事,不然的話,縱使你是準帝,也保不了你身後的血域!”
身為血皇曾經的轉世身之一,蕭燼芳當然知道淵皇的厲害,於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她便說道:“那你想要怎樣?”
“很簡單,我需要暫時封閉血域一段時間,等到我們完成了戰略目標,封印自會解除,我需要的,隻是你的一個保證。”
祁挽雲說道。
“你不就是擔心我會出手壞你們的事兒嗎?我可以給你這個保證,也可以容許你們的封印,但是,你要讓他們立下血誓,有生之年,不許踏入血域一步!”
蕭燼芳指著祁挽雲身邊的天目神族強者說道。
那些天目神族的真神一聽,一個個都麵帶怒意,似乎打算當場動手。
但祁挽雲卻止住了他們,並說道:“鳳靈王乃是準帝強者,縱使我們可以用淵皇大人的力量對付她,但也難免出現傷亡,彆忘了淵皇大人的吩咐,我們的目標是蒼雲界,而不是一個小小的血域!”
祁挽雲的話語擲地有聲,很快便讓這些人冷靜了下來,祁挽雲見狀,繼續趁熱打鐵地說道:“這個血誓,由我來帶頭,你們各抽出一縷精血便可。”
說罷,她便率先抽出了一縷精血,托在了手心。
其他天目神族強者互相對視了一眼,也紛紛效仿,將血氣彙聚到了祁挽雲的手中。
他們的血氣編織成了一枚符籙,而祁挽雲則以“永不踏入血域”的禱言為引,為其完成了賦靈。
“拿去吧,這是我們共同的誓言。”
祁挽雲將符籙推到了鳳靈王的麵前,鳳靈王接過血符,說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
說罷,她伸手一捏,手中的血符頓時射出無數血線,將她的這道分身蠶食殆儘。
鳳靈王的身影消失後,祁挽雲揮了揮手,她身邊的天目神族強者立刻拿出了一套陣旗,插在了祭台的四周,隨後,一些陣盤、符籙也被拿了出來,用作不同的節點,安置在了祭場的四麵八方。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祁挽雲拿出了一枚幽邃的晶石,輕輕放置在了祭場中央。
晶石的力量貫穿四方,將所有的陣旗、符籙串聯起來,構築出了一道鎖鏈般的靈網,將整片祭場全都進行了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