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半日,最終還是虞夫人一句話定下來,“看這封信的情況,隻是兩個孩子在私底下交好,若不是沐沐算出來江氏恐有大災,怕也不會特意拜托白宗主寫封信來提醒,這位小姐倒是難得的赤誠之心,也是真心對待阿澄,也不知道這小子走的什麼運氣。”得虧是江澄現在人已經走了,若是人沒有走,他們真想在把人給揪回來問個清楚。
“白家主雖語氣不善,但言辭卻頗為懇切,亦是為了江家,本該是我們前去拜訪,看著情況,白家主恐要上門來幫助修建陣法,我現在就寫信……算了,不如親自去一趟姑蘇雲深不知處,明麵上請百家家主修建陣法,私底下……如今這情況,也該早點將兩個孩子的事提上議程。”江楓眠思考道,白氏好心提醒,總不能江氏反而不知禮數。
“聽說白夫人和沐沐如今也在藍氏,不如女兒跟著一同前去,我和她也是好久沒見了,再者父親一人獨自前去,麵對女眷怕是有些地方難免顧及不到。”
“怎能讓你一個小輩去接白夫人,難免彆人會說我們雲夢江氏輕視,”虞夫人拍拍江厭離的手,“那便一起去吧,也好展現我們雲夢江氏的誠意。”
這邊雲夢江氏已經想著如何與白氏商量兩個小孩的事兒,這邊江澄和魏無羨卻在溫氏的壓迫下強壓著自己的脾氣秉性。
本來溫氏教化,按理來說白氏也該送人前去參加,尤其白氏這一代,隻有白沐一個傳人(薛洋進了家譜,名義上是義子,所以不算),但白氏頗為神秘,往往追不到行蹤,溫氏也犯不上費力不討好,故直接略過了白氏。
“你們聽說了嗎?雲深不知處被燒了?”
“你們看藍忘機的腿,就是溫氏長子溫旭帶人強攻藍氏,藍忘機才因此受傷的。”
“不是說藍曦臣未婚妻的家族幫助藍氏重修陣法,雲深不知處並無大礙嗎?”
“但是聽說內裡出了叛徒,藏書閣都被燒了。”
這邊,魏無羨詫異於以藍忘機的脾氣性情,怎會讓繳劍便繳劍,也是第一個便發現了藍忘機受傷的人。
結果便聽到同門都在低聲議論。
“什麼?雲深不知處被燒了?藍湛的腿也是因此而受傷的吧?”魏無羨走向藍忘機,直接攔在藍忘機麵前,“藍湛,上來,我替你走吧!你這腿不能再動了,得好好休養。”
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況且,咱們都這麼熟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藍湛看著眼前的魏無羨,半晌才將頭彆過去,“不熟。”
這邊這行人在王靈嬌的驅使下幫著溫晁找尋夜獵的寵物,而在蓮花塢確是少有的寧靜與和睦,江宗主虞夫人和江厭離從藍氏雲深不知處迎回白氏三人。
白沐也不清楚自己阿爹阿娘和江宗主虞夫人在書房一下午商量了些什麼,不過看樣子兩家似乎是將這件事揭了過去,從書房出來後也隻顧著修建陣法,對於兩個小輩的事隻字不提,四人隻叮囑白沐安心,一切都有他們長輩操持,定不會委屈了她,且江氏及蓮花塢上下,均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一樣,全員戒備,這森嚴的氣氛也讓白沐默默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反正自己的靈力也暫時消失,還不如先安心休養生息,查看古籍典籍,尋找改善陣法的方式,讓雲夢蓮花塢成功渡過此次劫難。
這天一起吃飯時,看著白沐憂心忡忡,食不下咽的樣子,江厭離突然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阿澄和阿羨,如今怎麼樣了?”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白沐猛然抬頭看向江厭離,卻看到了對方一臉溫柔的微笑。
阿離姐姐真是好人!又溫柔又體貼!
蓮花塢對於江澄和魏無羨的消息緘口不言,沒有半絲風聲,自己的父母如今雖然已接納了江氏,幫著江氏修建陣法,但白柏對於這個拐走自己女兒的臭小子,依舊是吹胡子瞪眼的,白沐亦不敢去問父母江澄和魏無羨的近況,此處江厭離出口詢問,也一定是看出了自己近幾日心中的擔憂吧?
嗚~姐姐真好!
“日日清湯寡水,繳了仙劍,還要被逼著去獵妖獸,這就是送過去被溫氏拿捏的。岐山溫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們怎麼可能會不受苦。”白柏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外向的白沐,吐露出他們的近況。
“不用太過擔心,雲夢江氏的子弟,還不至於如此脆弱,經不起外界一點風浪。”江宗主寬慰道。
話雖是這麼說,但也並沒有得到幾分安慰,聽這著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次定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回來,想想自己在雲深不知處好不容易換著花樣才養胖一點點,性格也回到了之前幾分溫柔驕傲的江澄,如今卻在溫氏受苦,白沐的眼中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希望他們一切安好。
溫氏後山
王靈嬌拿著烙鐵,狐假虎威,“都散開了找,找的仔細一點,要是耽誤了溫小公子夜獵,有你們好看。”
“如今這世道,連個爬床的使女都能騎在我們頭上。”江澄的脾氣本就一點就爆,如今被一介使女指揮著行事,雖然在心裡告誡自己強壓脾氣,如今溫氏橫行霸道,不要給家族惹事,但如今被一個小小的使女摁著欺壓,還是流露出幾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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