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靠著床邊,雙手抱膝,將自己縮成一團。
怎會如此……
“哎呀,彆太難過了,想開點,起碼人活著不是?起碼沒缺胳膊少腿不是?起碼他還記得你沒忘記你不是?”
天道欠嗖嗖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抓耳撓腮想方設法的寬慰道。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哭了吧?為這麼一件小事流淚很傻的,尤其還是躲起來一個人悄悄哭,更傻了好不好?”
“才沒哭,隻是有些心煩,”再有情緒也被這聲音打斷了,白沐沮喪的抓抓頭發,“你說江澄這是怎麼了?”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問我乾嘛!”
“我這不是不死心,想求一個定論嘛。”
白沐也顧不得形象,將整個人摔在床榻上。
打江澄清醒的那時,白沐其實就發現了不對。
白沐與江澄少年情義,隻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不過當時白沐並沒有想那麼多,隻當他睡得久了,分不清今夕何夕,有些茫然,再不濟也就是猜測江澄這副身軀是不是被什麼孤魂野鬼給奪舍了。
可這是蓮花塢,哪個孤魂野鬼膽子這麼大,敢跑到有一堆修士的家裡,奪江氏公子的舍?
可看他反應,明明又知道她是誰。
直到江楓眠和虞夫人過來,江澄那太過於激動的表現,才將一個可能性推出水麵。
那就是,江澄擁有了原書的記憶。
直到看見他對溫情溫寧姐弟兩人的反應,更是將這個可能性捶的死死的。
天道糾正道,“不不不,準確來說,是江澄在這大半年的夢中,親身經曆了一遍原書中的事,完完整整,毫無保留。”
這句話也徹底讓白沐閉上了嘴,她本來還抱有一絲絲的期待,萬一隻是夢到一半,沒有到最後呢?
“不過我好奇的是,明明剛剛江澄的那個鞭子已經被江楓眠給打偏了,你為什麼非得湊上去,讓鞭尾傷到你?非得湊上去挨頓打?”
這私底下的小動作,瞞得過院子裡的眾人,卻瞞不過上帝視角的天道。
“這已經是我當時能想到的,能把江澄有記憶這件事,隱瞞眾人的最好的解決方式了。”白沐攤開給天道講,也是想讓他出個法子,起碼兩個人商量著,總比一個人要看的全麵些。
“隻有我受傷,才會模糊重點,將眾人的注意力,從為什麼江澄要抽鞭子去打溫情,轉移到江澄居然打傷自己的夫人上麵來,你覺得這兩點哪點更讓人關注些?”
“嘖嘖,這可真是,好大一口鍋啊!”天道是真服了這套路,“不過你明明知道他借口事務堆積處理事務隻是個借口,為什麼還同意他搬去書房。”
“他不是在問我,他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在通知我。”
白沐是真的心煩,好不容易將江澄養成無憂無慮快活自在的少年郎,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可能比解放前還慘,突然就變得陰鬱起來。
“驟然兩世記憶湧入腦海,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也該讓他好好靜靜,好好思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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