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斷了,再罵也不能改變,虞夫人隻能嫌棄的看著江澄就這麼去白氏,轉頭又在回門禮上加了一層。
傳送陣法是建在內院的,因此也沒有外人,溫氏姐弟和薛洋一同跟著回來。
陣法有人守著,待他們過來時,白柏和白夫人已經等著了。
江澄堅持不肯坐輪椅,說在長輩麵前坐著不成樣子,白沐拗不過,隻能依著,雖然白沐覺得阿爹阿娘也不會計較。
白沐特意穿了好幾件,還熏了香,就為了遮擋胳膊上的紗布和血腥味,還特意叮囑薛洋,讓他不準說漏嘴,薛洋雖然因為這件事對江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好歹顧忌著白沐,也知道白柏和白夫人護短的性格,答應瞞著。
白柏和白夫人心中自然有氣,好好的閨女剛嫁過去,結果江澄大喜之日就直接昏迷不醒了,知道這也怪不了他,可也不免遷怒。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也眼不見為淨,放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掰扯,反正他們覺得憑著自家閨女那鬼精鬼精的性子,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就是了。
在白府住了三天,不好分房,可兩人依舊是分榻而眠。
白沐睡床,江澄則睡在軟榻。
白沐也不知道江澄到底在鬨什麼彆扭,可看著他的小動作,明明是已經揭過了恢複記憶的事,對她也百般體貼,可就是不願更進一步。
白沐也來了氣,他既不提,白沐也不去在意,因此哪怕最後是回了江氏,兩人雖同吃同住,夜間卻依舊是分榻而眠。
不過江澄每日清晨都起來練劍,在丫鬟進門之前會將軟榻收拾齊整,因此也除了他們和木雲木煙,也無人知曉。
木雲木煙自然是為自家小姐抱不平,兩丫頭氣的差點要衝上去和江澄理論,都不怕江澄的冷臉了,可想而知是氣成了什麼樣子,可白沐一切如常,反而還笑著勸慰她們,她們也隻能聽話。
白沐也沉得住氣,打定主意讓江澄先開口,她倒是想看江澄到底在想些什麼!看他到底還要彆扭到何時!
就這麼兩人算是相敬如賓,不瘟不火的過了大半年。
白沐也極為喜歡金淩,金淩已經會開口說些簡單的單字,會喊爹娘,可對於舅媽這種稱呼,還是有些為難,白沐常常哄他教他,就期待他能有一日喊她一句。
虞夫人和江厭離也常常打趣她,要是這麼喜歡孩子,不如自己生一個玩,何必惦念金淩。
白沐每每低頭裝羞回避。
直到有一日。
臨近中秋佳節,江厭離帶著金淩回來送節禮,白沐去到江厭離的院子,逗著金淩開口喊舅媽。
天氣太熱,照顧的奶媽侍女也生怕孩子中暑,時不時的就要給金淩喂些水喝。
金淩極為喜歡白沐,老是粘著讓她抱,每每都在她的懷裡不肯離開,白沐也依著他,和他玩些幼稚的小遊戲。
也是湊巧,奶媽在給金淩喂水時,金淩黏著白沐不肯換人,隻能這樣抱著喂,可小孩正是愛鬨騰的年紀,一伸手將就將杯子打落,水潑了白沐一身。
江厭離和江澄的院子隔得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隻是要繞過弟子的練武場,這水潑的位置著實尷尬,正巧潑在胸口,又是夏天,衣衫本就單薄,水潤濕了一大片。
江厭離和白沐身高是差不多的,隻是白沐身形要偏瘦削一些,江厭離也就找了件自己的衣服,讓白沐換上。
反正閨閣之間,換穿衣服也是常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