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背對著衛子墨。
即便不看，他也猜到衛子墨在想些什麼。
應該是在猶豫著要不要殺自己，趁機奪走妖夜幽蓮。
不過，
他絲毫不擔心。
第一，即便衛子墨真要背後捅陰刀，也殺不了他。
其次，這個場景，他之前就推演過，衛子墨最終並沒有動手。
果然，
“王寒，你這又是何苦呢？”
片刻後，衛子墨低沉且複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怎麼了？”
王寒回過頭，詫異道：“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和你不過萍水相逢，你為何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救我們？”
衛子墨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寒，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穿透到人的靈魂深處，“你究竟在圖些什麼？”
“我能圖你們什麼？”
王寒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救人一定需要理由，或者必須跟利益掛鉤，才算合情合理？”
衛子墨頓時語塞。
與王寒對視了片刻，他忽然自嘲一笑，“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
他話鋒一轉，又道：“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很欽佩你所做的一切，但人心險惡，世事殘酷，你若是繼續保持這種菩薩心腸，早晚有一天，你會被自己的善良害死！”
“那你會殺我嗎？”王寒反問。
衛子墨呼吸一滯。
他甚至不敢再直視王寒的眼睛，將頭偏到一邊，冷哼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聽不聽，隨你！”
“你為什麼沒有中毒？”
給最後一個狼牙傭兵團的人服下解藥，王寒走到衛子墨麵前，“其他人都中毒了，為什麼唯獨你沒事？”
“與你無關！”
衛子墨指了指不遠處那株妖夜幽蓮，“既然找妖夜幽蓮，采摘了就趕緊出穀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王寒繼續追問。
當然，他並不指望衛子墨會回答。
因為之前的推演裡，他也問過。
但無論他用什麼方式，衛子墨都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衛子墨搖了搖頭，又道：“我可以把妖夜幽蓮讓給你，但你必須給我一片花瓣，因為我真的很需要！”
“可以！”
王寒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在之前的推演中，他知道衛子墨深入幻音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得到妖夜幽蓮。
為了穩住衛子墨，他肯定要成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