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去哪裡？”
儘管很難麵對王寒，心情也複雜到了極點，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何這一去便會萬劫不複？”
“因為，我答應過仙緣聖地當代聖子古元，會去仙緣聖地向他發起生死決鬥！”
王寒嚴肅道：“以我現在的修為，一旦踏入仙緣聖地，絕對十死無生！”
“什麼？你要向仙緣聖地的聖子生死決鬥？”
無恨在震驚之餘，臉上還不受控製地閃現出一抹關切，“明知是死，你為何要去？”
“因為我曾向古元承諾過，我非去不可！”
“可是、可是……”
無恨更加焦急了，但卻欲言又止。
“我走了！”
王寒沒有追問，而是轉身繼續向更遠方走去。
“等等！”
無恨心急如焚，立刻邁開腳步追了上去。
十天前的事情，已經徹底擊潰了她心底深處的最後一道防線。
什麼名譽、尊嚴、恥辱……等等，都已經隨著她起身那一刻，徹底被她拋開了。
她已經放開身心接受了這一切。
而在接受之後，此前的種種執念，以及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痛苦根源，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那隻是她跟自己過不去而已。
否則隻要放開身心接受，那不但不是痛苦，反而是另一種全新的感受。
一種她從未體驗過，卻無比暢快淋漓的享受。
她摒棄七情六欲，潛力修習道法之時，強行約束自己。
但也因為約束過度，導致隻要沾染一點塵世的男情女愛，她就覺得那是一種無法原諒的錯誤。
但，
在徹底被王寒攻陷之後，她反而有點沉醉於那種感覺了。
尤其是王寒說要離開，而且還會死的時候，她心裡的滔天恨意，也隨之發生了質變。
那再也不是恨，而是一種強烈的不舍與擔憂。
她不想王寒死，她也接受不了！
懷著這種極其複雜的念頭，她快速追上了王寒，一把將後者拽住，惡狠狠地質問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王寒瞬間愣住了！
不會吧？
來真的？
然而，
讓他更加驚愕的還在後麵。
“我問你話呢！”
無恨雙手死死拽著他的衣袖，歇斯底裡地咆哮道：“既然你要去送死？為什麼十天前還那樣對我？”
“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要是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嗚嗚！”
說到最後一句，咆哮聲漸漸變成了嗚咽聲。
她哭得撕心裂肺，難以自已。
王寒再次驚呆了。
之前任憑無恨打殺都沒有效果的時候，他隻是一怒之下，才想著反其道而行，看看能不能用這種強烈的心理衝擊，令無恨清醒過來而已。
萬萬沒想到，
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你不要走，算我求你了！”
他不說話，無恨以為他還是堅持要走，語氣又從剛才的質問變成了哀求，“你剛才也說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之了！”
“你……不想殺我了？”
回過神來，王寒小心翼翼問道：“你不恨我嗎？”
無恨一怔，
臉上神情劇烈變幻了片刻，她終於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無比的決定，輕而緩地點了點頭，“我……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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