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薛仁貴不著兵甲,隻身一人來到了北門外。
而漠北那邊的鬼道人卻是隻身一身策馬立於萬軍之前。
“久聞將軍大名,今日得見,貧道興勝之至。”鬼道人捋了捋那一撮山羊胡子笑道。
薛仁貴抽動韁繩,雙腿夾了夾馬肚子,胯下的駿馬,緩步的走上前。
在離鬼道人還有五十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道長,談談吧,如何犯我大唐。”
而此時,漠北兵力最為薄弱的西門,南宮舞施展輕功潛入了漠北這邊的營帳。
然後將漠北軍隊夜間的巡邏排班調改了一番。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這一隊巡邏的隊伍回到了班房,但下一班隊伍卻遲遲沒有出來。
而此時十數條繩索從城牆上拋了下來。隨後南宮舞手下的那八百親兵,通過繩索降了下來。
不到半刻鐘的功夫,西門這邊就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隨後的下一個時辰漠北那邊還是正常的巡邏。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而南宮舞一行人早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然而南宮舞等人卻沒有直接往北,而接著向西。一夜時間,南宮舞等人差不多趕了有五十裡路。
隨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山坳之中。
而這裡就是當初蘇慕寒發現的龍脈之一。
而南宮舞也是前來檢查一番,蘇慕寒布置的那些都還完好無損,看樣子漠北人是沒有找到這個龍脈了。
這就讓南宮舞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上一次,漠北控製了東突厥,渤海,契丹便是為了這龍脈。而這一他們直接動用自己精銳的獸騎,居然對這龍脈沒有半點的興趣,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南宮舞自言自語道。
但現在很顯然不是弄清楚這個時候,南宮舞隻是過來看看而已,因為哪怕對麵發現了這龍脈,亦或者已經破壞了這龍脈,她也是沒有半點的法子的。
這龍脈之地,玄之又玄,南宮舞雖然一身武道冠絕天下了,但對於風水陣法這些可謂是一竅不通,因此南宮舞也沒有過多的耽擱。
啟程直奔那大山深處而去。
薛仁貴回來之後便是立馬寫了三份塘報讓驛卒分彆送往了涼州,洛陽和金陵。
薛仁貴站上了城樓,望著城下這十萬大軍,不由得歎氣道:“真是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啊!”
“父親,都準備好了,明日一早我就出發。”薛丁山跑了過來。
薛仁貴點了點頭:“丁山,一路上要小心慎重。”
“請父親放心。”
薛仁貴攔住了薛丁山的肩膀:“走,陪父親喝兩杯,就當給你餞行了。”
“嗯。”薛丁山點了點頭:“這場仗打完,我們也該回去陪陪母親了吧。”
“自然,自然。”薛仁貴和薛丁山一起看向了長安的方向。
“娘子娘親,等仗打完了,我們就回來了。”父子倆齊聲道。
然而兩人此刻的話,就仿佛是印證了什麼一般。當他們再回到長安,便是五十年的光景了。
七日後。
南宮舞一行已經進入了那大山中。
這裡很反常,大山外麵,是茫茫無際的戈壁和荒原。
但這大山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草深把馬肚子都遮住了,那灌木叢也是比人還高。更不要提那些高聳入雲的古樹。隨便一顆就得要三四個人才能抱住。但除此之外卻和外麵倒也沒有什麼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