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長安那邊可是有什麼消息嗎?”
“小姐,你問的是什麼?”
“都有些什麼?”
夜姬娓娓道來:“長樂公主搬回了蘇府,不過她沒有帶幾個傭人,便是隻帶了自己最貼身的兩個侍女。”
“宮裡傳來消息,陛下準備冊立貴妃,皇後的位置倒是一直空缺著,不少大臣諫言讓陛下早日立後。但陛下卻是要小姐您親自安排。”
“其他的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哦,還有就是當初跟著先帝打天下的老臣們又走了幾位。”
武珝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怕是那些老家夥們挨不過今年這個冬天咯。”
冬至,武珝回到了長安,好幾家國公王侯家裡都是掛起了白布。
李麗質在街口等著。
把武珝從車上扶了下來。武珝的身子倒是越發的差了。馬車裡麵放了好幾個暖爐,裹著厚厚的大衣還是有些發抖。
“珝兒,怎麼這一年不見,你身子骨孱弱成了這般模樣。”
“倒也沒有。”武珝笑道:“隻是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李麗質身邊的兩個侍女也是點頭:“是啊,殿下您是習武之人自然不覺得,今年長安城凍死的人都是往年的好幾倍呢。”
李麗質也是這才注意到,兩個侍女也是裹著厚厚的大衣,倒是她還是一身單薄的袍子。
武珝靠著李麗質:“長樂姐姐,你懷裡可真暖和。”
回到蘇府,
如今這偌大的蘇府倒是顯得極為冷清,原本的下人們都被武珝帶去了洛陽,而這次武珝回來也隻是為了冬至宴會而已,因此回來的也就是隻有武珝和夜姬兩人。
李麗質讓兩個小姑娘去多取了幾個火爐放在屋子裡。隨後兩女便在屋子裡聊了起來。李麗質問的很多,北邊的戰事,南邊的洪水,各種各樣的事務她都是問了個遍。
武珝也沒有保留,一股腦的全數說了出來。
兩女聊的起興,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是到了黃昏。
李麗質的兩個侍女一個叫綠蘿,一個叫紅櫻。綠蘿個子高些,紅櫻更加秀氣。
這時綠蘿便是進來說道:“兩位殿下,該用膳了。”
李麗質點了點頭,隨後便和武珝一起去了飯廳。
今日這頓飯卻是比較的冷清,隻有武珝和李麗質兩人。
席間武珝突然問道:“稚奴他,情況如何了?”
李麗質自然知道武珝問的是什麼:“哎,這孩子脾氣死強,貴妃倒是立了三個,但皇後這人選卻是一直耽擱著。”
武珝放下了筷子:“那,王落衣他是如何安排的?”
李麗質歎了口氣:“稚奴說,落衣那丫頭思念家人,放她回家省親了,後麵便是不了了之了。”
武珝卻是眼神一凝:“胡鬨,這王落衣也是王家的嫡女,如何配不得皇後之位,當初要娶得也是他,你忘了,當初還是我倆去給他說的媒,長樂姐姐,你怎能讓他如此胡鬨。”
李麗質自然明白李治這樣的做法十分不妥,但她如今也就隻剩下這一個骨肉至親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是狠不下心來去責備。
李麗質勸道:“隨他去吧,他本來就是個孩子,臨危受命接了這九五至尊的位子,卻又是做了那劉協之輩,也是難為他了。”
武珝卻是怒氣衝衝:“長樂姐姐,你是如何了?這一年多,為何你變了這麼多?”
武珝站起身來:“你說他還是個孩子是吧。”
“你知道當初李承乾和李泰的鬥爭是誰在暗中推波助瀾嗎?”武珝眼裡簡直是能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