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賀蒼的笑容漸漸收斂。
桑喆沒理會,隻是不爽地盯著賀蒼那張病態的笑臉:“陳夏現在在哪?被你關起來了嗎?你應該不會殺他的吧……這麼好的黑鍋,當然得活人背著才有意思。”
“嗬嗬……哈哈哈哈……”賀蒼再次笑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桑喆,拍了兩下手,“哎呀,看來他找搭檔的眼光也沒退步,你起碼的眼力還是有的呀,我應該認真認識你一下的……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你媽。”死變態!陳夏做任務攤上這麼個神經病真可憐!
桑喆嘴裡心裡一起罵著,扭頭就要往大門走去,卻被賀蒼一把抓住了手腕,他手上力氣很大,桑喆甚至聽到自己腕關節“哢嚓”的聲音。
桑喆一下子被拉到了窗邊來,被賀蒼按在窗邊,指著下頭的火光:“你走什麼?你走了,我安排好的戲怎麼辦?乖乖在這裡扮演我給你的角色,不然我捅你兩刀,放在這裡燒死,效果也是一樣的,對吧?彆讓我浪費多餘的力氣。”
賀蒼說完,將人一甩,自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出去後還哢嚓哢嚓鎖上了門。
“嘶——”桑喆活動了下手腕,又揉了揉後脖頸,剛才被他掐得生疼,“真是……這根本不是瘋子,就是個神經病!”
不過桑喆還是試探地拿出槍來,朝窗戶和門都打了兩槍,果然無效。
桑喆心裡嘀咕,搞這麼結實,確定想燒死她嗎?火燒得進來嗎?
拿出手機看了看,仍然是無信號。
桑喆有點煩躁,想著哪怕讓陳夏能看到她的身影也好,便一直在窗前待著,直到火舌舔舐到窗前,她才無奈地進了空間。
先等著吧,等這棟樓燒成渣渣,她再出去就行了。
得多久呢?
這要是沒把握好時間,中途跑出去,正好跑到火場裡可不是鬨著玩的。
黑珍珠正在攆兔子,看到桑喆進來,歡快地拋棄了兔子跑到了這邊來。
桑喆沒心情擁抱黑珍珠,摸了摸狗頭讓他繼續攆兔子去了。
她倒是不怕,但是陳夏那邊……
和賀蒼的交談,她姑且是錄了音的,事後就算真的發展到很糟糕的情況,兩人想辦法乾掉賀蒼、自證清白就行了。
“自證清白”……桑喆真的討厭死了這個詞。
不過好歹是末日,隻要賀蒼死了,其實其它的也好說。
而乾掉賀蒼並不難。
關鍵是這邊的損失……北方基地的人和貨物,還有蕭山基地的牛明誌他們,如果真的有了慘重的損失,他們就算殺了賀蒼恐怕也會有很多麻煩。
唉……她不擅長這塊,交給陳夏吧。
桑喆拿出個竹椅放在院子裡,曬著太陽胡思亂想,預想著以後會有的更糟糕的展開。
不……也許最糟糕的展開,是她和陳夏沒能順利碰頭吧?
會有這個可能嗎?
桑喆閉著眼,任由太陽曬在身上,陽光透過眼瞼將視野染成一片橘紅。
時間在這裡也喪失了存在感。
不知過了多久,桑喆突然睜開眼——
剛才……有人在喊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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