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一個在床上拿著書,一個梳妝台前擦著浸濕的發絲,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間,空氣曖昧起來了。胤禛如今三十出頭,正所謂男人三十如狼似虎。夫妻倆常常一個對視一個靠近就忍不住了,或者說倆人都不是願意忍的,都成親十五年了,忍什麼忍。
身側的人已經沉沉睡去,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宜修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暗自思忖道:爭寵這種事情,就留給那些年輕的妾室格格們去爭奪吧。
苗佳氏、馬氏和劉氏都還年輕得很呢,她們自然會趁她鬆手之際,竭儘全力地去爭寵。
尤其是馬氏和劉氏,入府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從沒出過南院,不信她不急。
一急,總會逼自己爭的。
那年氏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從小被父親哥哥寵著長大的,從小在家中就沒受過什麼挫折與委屈。
前世,原主刀了雍親王的愛妻幼子,讓雍親王傷心不已,直到見到了年氏那抹亮色才漸漸走出來。
椒房之寵,專房獨寵……
隻是這次,還會有嗎?
那年氏可是向來不喜歡彆人和她爭的。若是她沒猜錯,年氏此時應該有偶遇過王爺並愛上了吧。
哦?對了,怎麼還忘了那個不知路數的家夥呢,那個誰也看不上眼的方佳氏,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方佳氏!
府裡能安靜如此之久,她可廢了不少功夫去彈壓。若是,她鬆手了,宜修想到這兒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來點熱鬨吧。
已經想好等年氏入府,就安心養胎的宜修,默默期待起來。
轉眼便到了年世蘭入府的日子。
太陽高懸,雍親王府張燈結彩,一片喜氣。
宜修和胤禛身著正紅,接受著下首新娘的三拜。
這次迎側福晉的規格是董鄂側福晉那時完全不能比的,也能理解畢竟一個是由庶福晉抬的,能有個席麵就不錯了。
宜修望著她,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溫和的笑。
紅綢緞隨風飄揚,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宜修回到正院,摘了頭上沉重的金鈿,換了個小巧的發型。
宜修看著屋簷上掛起的紅綢緞,意外想到了三十六年二月十四她第一次出嫁的日子,那時也是側福晉。
那時,她迷迷糊糊的拿著蘋果被裝進了轎子中,那時胤禛十八九歲的年紀,還是個光頭阿哥。
“真快啊,現在已經是康熙五十一年五月份了”宜修輕聲呢喃。
方嬤嬤上前,將宜修扶進屋內。片刻後,方嬤嬤還是沒忍住,說道:“格格,您要是難受,就說出來,可千萬彆哭啊”
宜修先是疑惑後猛地一笑,她看向原主這位奶嬤嬤道:“嬤嬤,快彆叫格格了,我早就不是十三四的宜修格格了,我早在三十六年就嫁入皇室了”
“嬤嬤,我心裡不難受,隻是有些感慨,時間過的真快”眨眼,我到此世界已經十五載有餘。
“又真慢”還沒到康熙六十一年,想換個世界了,這裡…不好。
對女子,尤其不好。
喧天的鑼鼓聲響起,董鄂側福晉此時也回到了自己的幽蘭院,聽說五格格又哭鬨不止,心在滴血,可偏偏此時彆說請太醫,連請府醫她都不敢。
她是懦弱慣了的。
新娘子被送到了赤芍院,院子裡種滿了芍藥花,那是宜修給準備的,甚至連赤芍院的牌匾都是她讓胤禛寫下的。
那個狗男人還想讓宜修去寫,她可不敢。要是讓年世蘭那個炮仗知道了,不得天天想著如何生撕了她啊。
本來年世蘭在知道看上的人是那個與妻子琴瑟和鳴的雍親王時,就把她看做頭號敵人,還沒入府就派年氏的人各種打聽她,詆毀她。
這新鮮出爐的赤芍院,是除正院外距離王爺住處最近的。
裡麵出了個盛寵十五載的人兒,年世蘭對這些都打聽的很是清楚。越是知道越嫉妒,越悔恨,為什麼我要生的這麼晚。
又會想著,晚點也好,此時我正當年,十六七的年歲,而那人年已三十。任憑她以前再得寵,也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她年世蘭來了,就都是她的。此時,身著嫣紅婚服的年世蘭坐在床上,心中滿是鬥誌。
堂上眾人不知聊到什麼,又哈哈哈大笑起,胤禛端著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
又留了弘暉去陪年齡小的叔叔們。本來想讓弘昭也去的,奈何弘昭那個牛腦子,他阿瑪大喜的日子還耷拉張臉。胤禛實在不放心這個二兒子,早早把他打發去做功課了。
正好,弘昭寧願去做功課,也不願意在這兒,還開開心心的,沒大鬨就已經很克製了,他自我感覺。
弘昭敷衍一禮後,回去拿了本書,就去正院找額娘了。
天漸漸暗下去,胤禛的臉上透出一抹異樣的紅暈,一看就知道此人醉了。
胤禟此時一個大力搭在胤禛的肩上,笑的邪性,“四哥,酒量還是這麼淺啊”
老十這個憨的當即大笑,湊到倆人中間一手摟一個,“哈哈哈,九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哥向來是個酒量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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