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笑容，比月華還要引人目光。
可她的話，也比月色冷：“滅城。”
百裡雯聽到那話，如遭雷劈，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姮姝：“滅城！？”
“為什麼？”
“姮姝，錯的是天聖雪，是那些傷害你的人，不是這些城中百姓！”
“百姓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麼做！”
無辜？
天辰帝國的百姓無辜，那冥國的百姓呢？
“百裡老師，我有一個疑問。”姮姝看著百裡雯：“天辰帝國向其它國家開戰，帝國鐵騎踏破國家時，百裡老師覺得國家百姓無辜嗎？”
百裡雯聽到這話，道：“姮姝，不一樣。”
“那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不……”
“不一樣？”姮姝打斷百裡雯：“哪兒不一樣？”
“百裡老師莫不是忘了，我是冥國公主？”
聽到這句話，百裡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姮姝看著她：“我與天辰，就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平靜淡然的一句話，卻讓百裡雯刹那變了臉色。
“咻！”
利箭射出。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驚動了整座城。
爆炸聲之中，黑霧迅速蔓延。
所過之處，若是碰觸到人，便會侵入人身，迅速紮根。
“姮姝，你……”
百裡雯看著前方的爆炸，滿臉驚駭。
“百裡老師。”姮姝看著她：“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說那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我回答你，我是冥國公主，我代表冥國和天辰帝國開戰，應該沒問題了，老師為何如此表情呢？”姮姝看著百裡雯：“震驚，難過……”
前麵兩種情緒，姮姝理解，但最後……
“老師，你為什麼會失望呢？”
“我了解過你。”百裡雯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姮姝道：“你走後，我問過聖殿學生們對你的看法。”
“他們說你即便天賦出眾，也不會自傲，反而比其他人更加勤於修煉，且獨來獨往，從不生是非，是個很不錯的人。”
“姮姝，不光學生們對你的評價很高，聖子亦對你有很高的期待。”
“你不該被仇恨裹挾，對普通百姓出手！”
“老師覺得我不該，但我卻這麼做了，所以對我失望？”
百裡雯沒否認。
姮姝勾唇一笑：“老師，那就失望著吧。”
“畢竟，這隻是一個開始。”
在姮姝說完後，天絕獸帶著姮姝離開了此處。
看到姮姝離開，百裡雯想上前阻攔，卻被天絕獸一道雷電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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