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湖不解道:“為什麼?”
趙方初臉上的惋惜藏都藏不住,跟他訴苦道:“我這兩天鬨牙疼,稍微硬點的東西都吃不了,我最愛吃糖葫蘆了,酸酸甜甜的,這麼久沒吃都要饞死了,好不容易川哥帶回來點山楂我還吃不了。”
他生得好看,就算是發牢騷也不會惹人生厭,反倒讓人覺得怪可愛的。
楊冬湖倒是被他提醒了。
最愛吃零嘴當屬小孩子,六七歲的小孩子正換牙齒的時候,不能吃太硬的。
他記得之前吃過的雪球山楂,外麵裹上一層雪白的糖霜,吃起來也是酸酸甜甜的,又不像糖葫蘆有一層硬硬的外殼,即使牙口不好的也能吃,肯定更受歡迎。
而且糖葫蘆家家戶戶都見過,也不是新鮮的吃食了,要拿出去賣,自然是沒見過的更吸引人了。
於是對趙方初說道:“我知道有一種糖球山楂,外邊會裹一層像雪似的糖霜,吃起來不硬,口感也比糖葫蘆好。”
趙方初仔細地聽楊冬湖描述了雪球山楂的模樣,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當即就要先拿點山楂出來讓楊冬湖試試。
兩人把洗出來的山楂倒在簸箕,等它曬乾水分,又回到前院兒跟朱翠蘭說了一聲。
朱翠蘭從來也沒見過山楂上還能長出雪花來,也是好奇的不行:“這大夏天的,上哪弄雪呢?再說,太陽一曬那不就化了嗎?”
趙洛川也沒見過,跟朱翠蘭有著一樣的疑問,
楊冬湖看著趙洛川抿嘴一笑,臉頰旁的酒窩若隱若現,又對著朱翠蘭解釋到:“嬸子,山楂外邊的雪也是用糖做的,不會化。”
趙方初早就等不及了,進屋裡把糖罐端了出來,推著楊冬湖就進了廚房:“快快快,快彆聊了,等會做出來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倆人進了廚房,趙方初不會做,就在旁邊打個下手,生個火什麼的。
楊冬湖往鍋裡倒上半斤的糖,再倒上半斤的水,伸頭衝著鍋灶前燒火的趙方初提醒了一句:“火不用太大,要不然煮出來糖會發苦。”
趙方初哎了一聲,把鍋底下的柴火退出來幾根,站起來看鍋裡的動靜。
楊冬湖手裡不停的攪動,等到鍋裡的糖色變成棗紅色,不停的咕嚕咕嚕冒出小泡兒,再讓趙方初把火全都退掉。
手裡的鏟子依舊不停的攪拌,等到糖漿降了溫,表麵的小氣泡都消失,就可以把山楂倒進去攪拌了。
攪拌到起沙結霜,每一顆紅色的山楂上都裹滿了白色的糖霜,雪球山楂就大功告成了。
楊冬湖把山楂倒進了盤子裡,一個個的圓滾滾的小球白裡透著紅,看著可口極了。
趙方初忍不住了,拿起一個就放進了嘴巴裡。
屋外。
朱翠蘭見楊冬湖進了廚房,斜眼瞄了一眼趙洛川,低頭繼續搓洗著手裡的衣服。
趙洛川盯著廚房的方向,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朱翠蘭咳了一聲讓他回神:“相處下來感覺人咋樣?”
趙洛川順手把她洗衣服的臟水倒了,又換盆乾淨的水來:“嬸子,其實我昨天就能感覺到冬湖和楊家人不一樣,要不我也不能同意把他帶回來。”
“是,冬湖看起來倒不像是個多事的,楊老太太也說了,冬湖從小是跟她一起長大的,我想是錯不了的。”
朱翠蘭怕他因為冬湖哥兒的身份心裡有什麼芥蒂,斟酌了一會說:“那春雪姑娘我也見過,雖然生得漂亮,但性格隨了她娘的十成十,相處起來未必有冬湖那麼省心。”
“我都知道的,嬸子,你放心吧。”趙洛川明白朱翠蘭是真的拿他當孩子看,才會對他說這些話。
朱翠蘭是看著他打小一點點長起來的,心裡為他打算的也多:“我瞧著那孩子好像是有點怕你,你也彆生氣,被那樣對待,不知道怎麼跟人相處是正常的,等日後你倆心意相通了,嬸子也給你好好的辦一場喜事,咱們也熱鬨熱鬨。”
趙洛川點點頭,以後相處的時間多著呢,不急這一時的。
廚房裡趙方初沒忍住嘗了一口,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驚喜的不行,對著楊冬湖道:“冬哥,你真厲害,真好吃。”
楊冬湖端著盤子出來,想叫趙洛川和朱翠蘭也嘗嘗。
趙洛川看著盤子裡雪白的小球,拿起一個放在嘴裡,外麵的糖霜入口即化,與山楂的酸融合的極好,多吃幾個也不會讓人覺得甜膩。
朱翠蘭擦了擦手,也捏一個嘗了嘗,吃著倒很是可口,不由得對楊冬湖投去了讚許的目光,沒想到他還有這麼靈巧的心思。
趙方初看他倆隻顧著吃都不說話,用手戳了戳他娘的胳膊:“娘,怎麼樣?”
“吃著不錯,樣子長的也巧,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麼好的手藝?”朱翠蘭很是意外,彆看冬湖人瞧著有點呆呆的,沒想到還是個有想法的。
楊冬湖肯定不能說實話,隨便扯了個理由,含糊道:“我從奶奶那聽來的,之前也沒機會試過,這是我第一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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