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楊安辰眉頭微挑,怒喝道。
食樓裡的小二被這動靜吸引而來,他曾與這惡徒打過照麵,一看見他站在門口吵吵嚷嚷,便道:“哎,怎麼又是你?”
那惡徒見被人認出來,他惡事做的多,不敢在耽擱停留,見勢不妙,轉身就想跑,楊安辰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衝外頭高聲道:“此人居心叵測,頗為蹊蹺,攔住他,萬不能讓他跑了!”
守在門外的張府家丁聞言在惡徒踏出門的瞬間立刻將人死死按住,那惡徒不服,還掙紮著想要逃跑。
他雖然身形力氣都大,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壓製在地下動彈不得。
樓上廂房裡的人也被樓下驚動,掌櫃的先一步下來,看見食樓鬨成一團有些不悅,但張府家丁的穿著他認識,隻能先質問被壓在地上的人。
“何人鬨事?”
小二很有眼力見兒,認出來這人是街上有名的小混混後,立刻回稟了掌櫃:“這人好像是鎮上的地痞子,時常欺壓弱小,這回好像是追著這哥兒進來的。”
趙方初躲在楊安辰身後一直沒露頭,這會兒看惡徒被製服才敢從人身後現身,掌櫃的看他眼熟,仔細端量之後才恍然:“哎,你不是跟著大川兄弟夫郎一起來的哥兒嗎?可,怎麼就你一人?另一位呢?”
“冬湖也在?他人呢?不會是?”楊安辰聞言有些驚詫,若是楊冬湖還在這幫人手裡怕是不妙。
“不是,沒有。”趙方初看出他心中所想,擺手道:“冬哥和大川哥在街上買東西,人多我和他們走散了,就在這兒等著他們回來,誰料剛才被一小偷摸去了錢袋,剛想去追回,這人非拉著我說是他的家人,可我真的不認識他。”
楊安辰點點頭:“那就行。”
掌櫃的聞言打量著那惡徒的麵色,出聲道:“這人怕是人拐子,不能留在外頭做個禍害,必須得扭送官府,楊先生,你看,這樣如何?”
“如此甚好,人拐子作惡多端,不知有多少家庭毀在他們的手裡,若是不將他嚴懲,怕是會惹的那些家破人亡之人心寒,不過。”
楊安辰頓了一瞬,繼續道:“剛才這小哥兒說他的錢袋被人偷了去,怕是這人有同夥,不妨先將人扣下,細細查問了再送也不遲。”
掌櫃的有些為難:“這,我隻是商人,私自扣押罪犯怕是不妥。”
“無妨,掌櫃的多慮了,以我之名扣押,隻需借貴寶地一用即可。”
隻要不讓自己擔罪名,這個方便沒什麼不可行的,掌櫃的點點頭,賣了楊安辰一個人情:“彆妨礙了食客吃飯,小二,你帶著這幾位去後院,把人捆起來。”
“好嘞,你幾位這裡請。”
那惡徒被捂住了嘴,由家丁押著去了後院,楊安辰帶著趙方初一起也去了後院。
“你叫什麼?你同夥是誰?在哪兒接頭?你若肯說實話,算戴罪立功,若是不說,抓不到同夥,頭一個就拿你開刀。”
惡徒五花大綁的被扔在地上,口中的破布被旁邊的人拿掉,他是欺軟怕硬之人,平日裡多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想綁了哥兒賣錢也隻是一時衝動。
人拐子這件事兒他頭回做就碰上了這麼個硬茬,要被嚇得不知所措,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全吐露出來。
“我,我叫王三,還有兩個人一個叫李虎,還有一個叫劉磊。今兒我們本來隻是想做些偷盜之事,看他懷裡的錢袋子沉甸甸的才起了歹心,可偷錢的不是我,是李虎,他最好賭錢。”
楊安辰麵色冷淡,對這種人很是不齒:“隻是偷錢?那你為何要糾纏人家?”
“是劉磊,他出的主意,他看這小哥兒就孤身一人,想著若是能將他發賣了,未來幾個月都不愁吃喝,他讓我來捉人,自己則躲在巷子裡等著,事成以後他答應分一半的錢給我,我一時迷了心竅,就,就……”
“那兩人現在還在巷子裡?”
王三點頭如搗蒜:“在在在,他們不見我是不會走的,我全都說了,能不能放過我?”
楊安辰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家丁又重新把王三的嘴堵住。
“你們去他說的那個巷子裡看看人在不在,若是人在,一並捉了送到官府。”
家丁隨從共五人是從張府帶來保護張寶瑜的,個個都有些身手,楊安辰隻叫了兩人前去就足夠對付那倆渣滓。
趙方初還驚魂未定,站在楊安辰身側一言不發。
楊安辰吩咐了人去辦事,回過身來看嚇壞了的小哥兒可憐兮兮的跟著自己一步不離,心裡心裡軟成一片,輕聲道:“你還好嗎?”
“嗯,我沒事兒。”趙方初點點頭。
“你彆擔心,錢袋子肯定能給你找回來,你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太危險,外頭又這麼熱,不如跟我同在店裡待著,等冬湖和大川找過來了你再出去。”
心愛之人就在身旁,楊安辰說話時目光總不自覺往趙方初臉上瞟,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有失體統,便極力克製自己的眼神。
趙方初有些猶豫:“可是,他們在板車邊上看不見我該擔心了,而且……”
“不礙事兒,跟小二說一聲,看見冬湖直接跟他說讓他上樓來找就是,我知道你怕同處一室傳出去閒話,你放心,張家小姐在樓上廂房,外人不會胡亂說道的。”
“可……”趙方初還是有些吞吞吐吐:“我與張府小姐素不相識,貿然打擾恐怕不好。”
楊安辰輕咳一聲,故意嚇唬道:“無妨,張小姐為人隨和,你見過就知道了,出去抓人的那兩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把歹徒帶回來,萬一你自己出去了再遇上他們,會發生什麼可就難說了。”
雖然這樣有嚇唬的緣由在,可他說的也是實話。
楊安辰想起他娘的話,隻以為跟趙方初這輩子不可能有什麼,可他有私心,好不容易有個借口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同處,楊安辰想把人多留一會兒。
“那,那好吧。”趙方初透過廳堂看向街上,人還是很多,他也確實怕再遇上那倆惡徒,難以推辭隻好點點頭道:“打擾了。”
樓上張寶瑜才泡好了掌櫃的給她的甜茶,剛抿一口,門就又被人打開了,進來一個去而不返之人。
“先生?你不是說有事?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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