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香樓的琉璃八珍糕最好吃,彆的都太一般,不過他家好像換了做點心的師傅,我已經大半年沒吃過了,現在剩下的點心都不合我的胃口。”
張寶瑜吃過的點心多,常見的點心她自然看不上眼,她府裡的廚子也不是專業做糕點的,會幾樣差不多,多了可就做不出來了。
自從楊冬湖自己做點心以後,趙方初已經許久沒去福香樓買過吃食了,除了桃花餅與桃夭糕,平日裡楊冬湖還會做些其他的甜食,數量不多,先緊著家裡人解饞。
“福香樓的還不算好吃,我冬哥可厲害了,他會做的點心可多呢,這還不算最好吃的,你要是跟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趙方初說起楊冬湖頗有些引以為豪,與張寶瑜聊得久了說話神情也更加靈動。
張寶瑜一聽這話更想見見這個叫楊冬湖的人,正逢外頭丫鬟通報人到,她趕緊將人請了進來。
門開後看見趙方初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楊冬湖進屋就先把人拉著上下檢查一番受傷了沒有。
趙方初怕他擔心,開口道:“冬哥,我好好的呢,一點事兒沒有,多虧了楊大哥與張小姐相救,就是,我的錢袋丟了。”
楊冬湖親眼看見了人才鬆了口氣:“錢袋都是小事兒,你人好好的就好,人好好的就好。”
屋裡人還坐著兩位,楊冬湖朝二人不住的感謝:“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趙洛川也是衝二人拱了拱手道:“多謝二位施以援手,這份恩情我們都記下了。”
楊安辰與他們熟的不能在熟了,這些虛禮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還是那副溫和模樣,擺擺手說不打緊。
張寶瑜不在乎彆人記不記得這點兒恩情,她滿心裡都是趙方初與他說過的楊冬湖做出的各樣點心。
她人同楊安辰說的一樣隨和,與趙方初算半個熟人以後也不擺著小姐架子,熱情的邀二人一同入席。
“我與方初相談甚歡,一見如故,那咱們也都算是朋友,這兒就沒有什麼小姐不小姐的了,喚我寶瑜就行,不必太過拘謹。”
她說著就將目光移向楊冬湖,說話語氣也不故作深沉:“你就是冬湖吧,我聽方初一直在說你。”
“是。”
趙方初湊近了楊冬湖,與他同說剛才他們還沒來時二人交談所言:“寶瑜也喜歡吃點心,我就跟她說了你在家常做好吃的,她聽著這會兒正饞。”
又是同趙方初一般愛吃甜食的孩子心性,楊冬湖聞言笑道:“我都是瞎做的,嘗個新鮮罷了。”
“我就喜歡吃沒吃過的,我聽說了,這桃夭糕還有桃花餅都是你做的,想來其他的也差不到哪兒去。”
張寶瑜言外之意很是明顯,楊冬湖哪能聽不出來,不光這回趙方初之事,還有上回教訓李尚才時張寶瑜也出力不少,雖然他們沒出麵,是楊安辰從中牽線,但這份情楊冬湖不會不認。
幾份兒點心而已,下回在做多添一些麵也不費事兒,況且楊冬湖想做糕點生意,能與張寶瑜打好關係,能搭上富人小姐也多條路可選。
“既然你喜歡吃那也不是麻煩事兒,反正我與掌櫃的定好了三天送一次餅到鎮上,到時我多做些其他的讓人一同帶來給你送去,順手的事兒。”
“那太好了,”張寶瑜笑的燦爛:“算我跟你買的,你定價好了告訴我就成。”
“那不行,你救了方初我們正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幾塊點心還要收錢,那我們也太見錢眼開了。”
楊冬湖這話說的不是玩笑,他想通過人掙錢是一回事兒,但該感恩的也不能少。
張寶瑜也不強求,反正她心裡把這些人當成了自己朋友,那也就不用算的太清楚:“不收錢也行,咱們都是朋友了,你做的點心若是真的少見,鎮上富人有的是,不愁沒有賣的地方,到那時我給你牽線。”
楊冬湖想的也是這事兒,賺錢誰不喜歡,他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謝過張寶瑜以後,看天色漸晚,怕家裡人擔心,先一步出了食樓。
幾人晌午都沒吃飯,楊冬湖著急起來不覺得餓,神經鬆懈以後才覺得腹中空空。
他們在樓上做的時辰長久,這會兒下來街上人都散了大半,籃子裡的餅已經涼透,咬起來費牙口。
楊冬湖吃了兩口就覺得胃裡頂的厲害,喝了水後就不願再吃。
攤子都已經散了七七八八,不過路邊的商鋪有賣豬肉湯粉的鋪子,三人吃飽喝足以後才晃悠悠的回去。
本來家裡有才打回來的野雞子還活著,回去殺了也能解解饞,可他們今兒累了一天,實在沒心思收拾。
趙洛川索性去熟肉鋪買了一隻燒雞和一斤豬頭肉,回去配上新炒的素菜先解解饞再說。
倆小哥兒今兒一天心情大起大落,全都精疲力儘的提不動腿,趙洛川在前頭給他倆拉著車,讓倆人在板車上歇歇腳。
楊冬湖反複詢問趙方初遇到的危險無果,趙方初怕他擔心,就說事兒過了就彆提了。
三人商議了要瞞著家裡的長輩,要不恐怕她們白白擔心。
趙方初忘性也大,回想起危險這會兒已經不害怕了,就是心痛自己的錢與荷包。
被派去抓人的家丁將李虎捉住,卻沒從他身上搜到銀錢,隻在他的口述後找到一個被撕破的荷包,已經要不得了。
人雖抓住了但錢他死活不說放在哪兒了,無法,隻好先把人扭送官府再說。
今兒確實也有楊冬湖與趙洛川的疏忽才讓趙方初遭了這麼大的罪,楊冬湖看他心疼錢,想起張寶瑜說要給自己牽線之事,便對趙方初道:“到時若真能與富人家做上生意,咱們還像現在這樣,我給你多給你一些分成。”
“為啥?”趙方初不解。
“要不是因為你我哪能認識張寶瑜,這份功勞不也得算在裡麵?”
雖然差點兒陷入險境,但沒想到因禍得福還能有錢拿,趙方初知道楊冬湖這是變著法兒的給自己塞錢,他高興的不行,也就不太心疼丟的那點兒錢了。
家裡人等著著急,他們從沒去鎮上這樣久還沒回來,日頭都不曬了才回來,免不了被家裡人一頓盤問。
三人打個哈哈用言語帶過,楊冬湖將買回來的簪子分她一支,又把掌櫃的交代的話與楊春曉說了,能有一份差事兒她也有了底氣,收拾了行李打算過了乞巧就去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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