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怪我適才以未婚妻相稱?”越欽挑眉,思前想後不外乎這個原因。
然而棲樂並非介意,甚至樂意如此:“星紀失策是一回事,但我還是要努力配合星紀的,說不定星紀想偷牆哩?”
偷牆?
越欽匪夷所思道:“我對已婚女子沒有興趣。”
“這是星紀的私事,不用跟我說。”棲樂淡淡道:“再不還我紅纓,我就不要了。”
越欽將手一傾,紅纓便物歸原主,棲樂攥入手中,上頭已沒了雨跡,僅有淺淺餘溫。
她忽略不計,一刻不停地沿著屋簷繞到北屋。
這時年輕婦人從廚房端著菜出來,棲樂上前順手接過:“我幫你。”
年輕婦人一笑:“小妹妹,你先端進去,裡頭還有一盤,我就來。”
棲樂點頭,就去堂屋落座,等年輕婦人回時,越欽也回來了。
屋內沉默一瞬,年輕婦人問:“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棲樂瞥了越欽一眼,見他不答,說道:“醒山。”
說完,年輕婦人也重複了一遍“醒山”,臉上還帶著笑容,那是想起很親密之人才有的神情。
棲樂的目光落在未來得及收拾的簪花帽上,問:“小姐姐的郎君是中了今年的春榜嗎?”
“是啊。”
“那他為何不在?”
“今日去醒山縣衙領鹿去了。”
見棲樂疑惑,年輕婦人道:“小妹妹不知,醒山每年都會設錦標獎賞同縣中榜之人,有兩鹿兩女和海棠數枝,按照名次先後,未婚賞鹿,已婚賞妻,依次挨補,沒有鹿妻之人,則得海棠。
她說得高興之餘,道:“我家夫君今年在縣裡是頭籌,必能得一鹿回來。”
“原來如此。”
想必院中那桃花也曾驚豔過整個春季。
要是越意能聽到這故事,定能在她筆下生輝。
秉著能為越意多要點靈感的原則,棲樂乘機一問:“小姐姐同郎君是如何結緣的?”
越欽聞言抬眸,她對旁的事情如此感興趣,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年輕婦人看了一眼滿地的桃花,拾起便成了桃花扇,搖扇間,浮動了懵懂時的心事:“都是他預謀已久。”
“那會我還是閨閣姑娘夏樓,他用一千裡鏡窺我所缺,投我所好,以致情根深種,而後我不顧父母意願,硬要同他廝守一生。”
“還好他寒窗苦讀終有得,也算是苦儘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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