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刻意保持安靜,隻見她買了個竹籃、香燭、冥紙、鐵鋤就往郊外走去,停在一棵樹下,掛冥紙,點香燭,似在祭拜。
見她躬身,越欽也垂身拜了拜。
“星紀拜我爹娘做什麼?”
“好歹我們也是拜過堂的。”越欽笑道:“不許我拜,難不成還要找你那位夭折的未婚夫陪你。”
夭折的未婚夫?
他要是哪天知道自己就是那夭折的未婚夫,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今日極儘諷刺。
棲樂不與他糾纏,隻是提起籃子和鐵鋤往山中尋去。
她的身影靈巧地穿梭林中,越欽問她:“你在找草藥?”
棲樂直起身體:“嗯,是你想知道的燈籠草。”
越欽接過她手中的竹籃:“你專心找,我幫你提。”
棲樂沒有跟他客氣,能鬆快一隻手,找起來也方便許多。
他們在林中轉了一上午,終於在一樹旁見到開著白花的燈籠草。
“找到了。”棲樂高興地看向越欽,越欽也衝她一笑:“去挖吧,再不挖,我們得成落湯雞了。”
越欽說完看了看天,棲樂沒有介意他這句話,利落地將那一圈的燈籠草都挖了。
等她挖完時,越欽看著她沾了臉的泥笑道:“終於有點仰韶良家子的樣子。”
棲樂氣急:“我平日不像嗎?”
越欽搖了搖頭:“你那一身地禮儀和學識到底跟誰學的?”
“星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是說我們還沒到交換心情的地步,你自己怎麼忘了?”
“興起一問,你不願說也沒關係。”
越欽抿了抿唇,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問:“能不能問你另外一件事?”
“你想知道我為何挖燈籠草?”
棲樂見他點頭,才繼續道:“你查了月臨的事情,應該知道月臨曾經也出現過“揠苗悲”的事情,有人就是靠燈籠草調理好了身體。”
既然先例是真,越欽心中升起期待,迫不及待問:“那些中了“揠苗悲”的人,可還能解毒?”
有些期待注定是失望,不如讓失望來得更快一些。
棲樂語調憂傷:“無解,那毒本就是直接滲入胎兒,揠苗助長注定是悲劇。”
“此等損子息的事情,下毒之人真是喪儘天良。”
棲樂認可越欽的這聲斥責,緩緩道:“不知書上記載是真是假,下毒之人竟然能得子息,諷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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