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經過醒山一事,利昭已經釋懷,鬱陶沒想到她依舊是執迷不悟。
“尋到機會?”
“自然,棲樂要是久久綿延不了子嗣,聖上定然會再賜婚,說不定就有我的份。”
“為妾,你也願意?”
“這有什麼不願意,當你心悅一個人時,但凡隻要能遠遠瞧上一眼都是滿足的。”
也難怪空姿看她不順眼,竟然也是情敵。
可有些事實,鬱陶還是要跟她說一說:“昭妹妹,越世子始終都是太子的附屬,既然是附屬,陛下就不會允許他有姻緣上的助力,你們注定不可能。”
“大不了我舍了這郡主身份,當一介平民。”
“亂說,你這也要同長公主、郡王斷絕親緣關係。”
彆人身份是嫁人的籌碼,而她的身份卻是枷鎖。
娘親跟哥哥一向將她寵上天,但也還不是將她舍了出去,利昭賭氣道:“也不是不可以。”
鬱陶心緒平靜道:“你隻盯著一樹花看,難免會錯失整個春林。”
“沒辦法,誰讓這樹花,足以驚豔我的人生。”利昭不覺地生出幾絲驕傲。
“王嫂,你不喜歡我哥哥嗎?”
“高門閨秀從來彆無選擇,自出身就是用來維係利益的。”
過了不久,鬱陶淡淡道:“喜不喜歡不重要,嫁了就好。”
話語之中有些悲傷,其實利昭今日來此,又何嘗不是要步她後塵。
可以逃得掉嗎?
……
且莫院,薄紅色的林檎花綿燦垂纓,群芳彆春,這裡倒像是春剛至。
越欽聽到身後響動,緩緩轉身,薄唇微啟:“世子妃去哪靜思己過了?”
棲樂頓在門口,麵前的人沒有一如既往地著青色,今日穿了一件月白窄袖交領錦服,同色半臂微微拂動,玉塵般的晴光均勻地灑在他身上,挽著的笑意將萬點簇紅比下去,浩蕩春闊裡,獨他標致風流。
想必上天也是愛美的,不然怎麼會把所有好的東西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才華、美貌、權勢,男子獨有一樣便足以讓人心折,他可是三樣占儘。
這樣的人,沒看到他缺失的那一麵,總是令人嫉妒的。
但細數他的另一麵,棲樂覺得,他的人生隻能算是小滿。
畢竟他幫了不該幫之人。
或許終有一天,她和他會背道而馳。
不經意間,樹下的人已踏過零星落紅,傾身注視著她,眉毛輕揚:“看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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