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觴在後麵搖了搖頭：“少年動心不自知，他有得氣受了。”
……
越欽跟棲樂說完夏梔的事情，一路上就沒有再說話。
途中經過醫館，棲樂叫停馬車，越欽詫異：“停這裡做什麼？”
“府中棉布沒有了，給你買點，用來包紮。”
“哦，那去吧。”越欽心中那抹陰雲一下消散，心情明朗，爽快道。
棲樂看著他這突然的一笑，有些莫名，轉念一想也正常。
醫館門口還掛著一個牌子，上書“今日坐館大夫乃外科大夫，切莫走錯”。
裡頭有爭吵聲，站著許多人，棲樂不看診，不用排隊，但人過多，好不容易才同希夷擠到裡頭。
偶然聽到一旁的坐館大夫與病者起了爭論。
“你這口腔潰瘍，屬於陰虛陽盛導致的，不是我外科的範疇，請你明日再來看內科。”
於是就有看熱鬨的人在一旁起哄：“我說你不用看了，回去跟你夫人睡一晚就好了。”
“就是就是。”
坐館大夫搖了搖頭：“陰虛陽盛，切莫行房，會一觸即泄。”
那位青年男子羞紅了臉，看樣子是已經嘗試過了，轉而道：“大夫，你說得門門通，為何就不能給我開點藥？”
坐館大夫見他扶著腰，略微給他留了一點麵子：“你不是也清楚，能開藥嗎？”
青年男子語塞，氣勢弱了一些：“可這口腔也屬於外科，你怎麼能坐視不管？”
坐館大夫也是好性格，解釋道：“看似是外科，但根源是內科，我若開藥不精準，你傷了其它地方的臟腑，不得又來找我。”
見剛才那話有用，坐館大夫也不再給他留麵子：“我隻有一個建議，往後春季切莫過度縱欲，影響一年的房事，下一位。”
後一個人等了許久，聞言就將他推了出去，嘴裡還在嘲諷：“年輕人啊，少縱欲。”
棲樂聞言一笑。
“夫人，這是你要的棉布。”
棲樂接過之後，發現棉布下麵的東西：“怎麼多了東西？”
“夏季特供的去火茶，贈給夫人試試，可以消暑。”小廝笑了笑道。
棲樂看了一眼，敢情是魚餌，真會做生意，道了一聲多謝就離開。
這一趟去的有些久，越欽聽到聲響，見她邁步上來，率先挑起車簾問：“怎麼去這麼久？”
棲樂將剛才醫館小廝贈的茶遞給他，越欽接過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苦味：“這是什麼？”
“去火茶。”
越欽將茶包扔到一旁，撇了撇嘴道：“我又沒上火。”
見棲樂笑得有些奇怪，越欽意識到什麼：“我有沒有縱欲，你還不知道。”
看著他急赤赤的辯解，畫麵一度精彩起來。
棲樂有些控製不住，直接笑出聲，緩了一會才道：“星紀懂得還挺多，我的意思是夏季暑氣重，給你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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