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被他拽得有些惱:“你算什麼爹,賣女兒的人,有何臉麵稱爹?”
她提聲強調:“我不欠你。”
說完她冷靜看向一旁沒有動靜的老板:“老板,有人鬨事阻你財路,不趕人嗎?”
那位老板才喚人進來,那群人隻是做做樣子嚇唬,並未真上前。
荷爹卻還是緊了緊手,棲樂看見荷月咬牙忍痛的麵色,示意希夷動手。
希夷上前抓住荷爹的手腕一轉,哢嚓一聲,他疼得鬆了手,索性癱坐下去,拍地呼天搶地,嚇走不少的客人。
“沒天理啊,女兒將爹爹逼上死路了。”整個屋子都在回蕩他的嚷嚷。
店鋪老板看著客人走了一大半,心有些拔涼,在看到荷月頭上的簪子後,又燃起希望。
棲樂不喜這樣的畫麵,依著她原本的推測,往外一看,烈日下果有官差悠閒走過,心中了然,決定在一旁靜觀其變,她想看看這位能獨得恩寵的姑娘有何能耐。
荷月也發現官差,招呼道:“官大哥,請留步。”
那兩位官差認識荷月,畢竟賈善人常帶她參加縣內宴會,而她也多慷慨,時常給他們買酒錢,很是恭敬:“賈娘子可有事?”
荷月輕蔑地看了一眼地上撒潑之人,毫不留情道:“有人蓄意鬨事,還勞煩官差相助。”
官差二話不說,就將人拘了,荷爹直接就被拖出去,頓時屋內安靜下來。
荷月將一個荷包交給侍女,侍女追上官差。
她才麵向棲樂:“多謝相助,不知夫人住在哪裡?改日荷月上門道謝。”
好一個八麵玲瓏的姑娘,棲樂回:“暫時借住在聞府居夢軒,有空可以來喝茶。”
荷月點頭:“好。”
她說完朝老板付過新衣首飾的銀子,就款款告辭。
夏日漸黯淡,棲樂看著她處變不驚地離開,開始打量這個賈府小娘子。
利用她爹多要銀子,又在賈善人厭煩時,及時解決障礙,可謂進退得宜。
棲樂歎了一聲世事多艱,就跟希夷原路返回聞府。
希夷有些詫異:“這賈家小娘子出手闊綽,百兩的岫玉簪眼睛都不眨,為何不給錢斷是非。”
這才是她的精明之處,故意不見她爹,逼他鬨事,故意來這處常有官差走動的店鋪守株待兔、斬草除根。
棲樂淡淡道:“如此才能彰顯賈家之善,這善儘到一種程度,就要全身而退。”
隨之讚道:“這位賈府小娘子很聰明,不枉我們來這麼一趟。”
“她會來府中拜訪?”希夷好奇道。
棲樂認可:“她最會結交,我們這樣一位不懼怕的權貴,她怎麼會錯過。”
“我猜明日她就會來,也會說我們想確認的消息。”
希夷沒有再問。
到居夢軒已是酉時,依舊沒見越欽回來,棲樂用了晚飯繼續回屋執筆默寫。
約莫寫了數張,天色大暗,院內的燈衝淡夜色,隱隱約約聽到越欽的動靜,棲樂抬頭時,他已搭在窗沿,露齒而笑:“聽希夷說,你今日問了我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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