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內還有零星荷花,越欽冷不防道:“從前怎麼不知道世子妃如此招人喜歡。”
“我哪裡招人喜歡,不是連蠶都不喜歡我。”
越欽卻聯想到她說的另一句話。
“何須蠶喜歡,討星紀歡喜就好,你說哩?越星紀。”
說這兩句話的神情一模一樣,就是那種運籌帷幄的自信,一句話就可以撫平心緒。
越欽雙手按著桌沿:“世子妃,討我歡喜的時候到了。”
棲樂偏頭,隻見他眉飛色舞道:“不久之後就是七夕,世子妃記得給我送禮。”
他這不是在問意見,而是直接賴上她。
虧得她還不能拒絕,新婚後的第一年七夕日,夫妻雙方之間要互贈“長守禮”,寓意長相廝守。
寓意畢竟是寓意,這禮還不得不送。
當初那蠶絲娃娃就不該送那麼早,這下好了,送禮也是個難題。
越欽又提醒道:“世子妃不會還沒開始準備吧?”
不止還未準備,若非他提起,都忘了這麼一茬事。
棲樂扯出笑容:“還有二十來天,不著急。”
“說得好像你已經準備好了?”
“自然——。”
越欽頓了頓,其實聽聞霖嶼去景山那日,他就寫信囑托了此事,算是早早準備,但不能告訴她:“自然要等有空。”
“沒問出什麼,確實又有得忙。”棲樂不經意開口。
還未說,她竟然就猜到了。
越欽蹙眉看著她:“聽你這般說,已經有了主意。”
“刺客都沒有回去,誰能料定是生是死,星紀何不試試以假亂真,讓賈善人自亂陣腳。”
“你這是逼他再殺我們一次。”
“那就讓他無暇。”
棲樂塞給他一樣東西,湊在越欽的耳邊說了一句,才說完他的臉就紅了,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你不會改日也在此事上作弄我吧?”
越欽心思純淨得很,於他而言確實有些猛。
棲樂笑笑:“星紀舉止有禮,怕什麼?”
也不是怕,這種事情防不勝防,何況還是枕邊人。
越欽自作鎮定,似笑非笑道:“你要是捉弄我,我就弄假成真。”
棲樂:“……。”
麵前人在此事上出息了,棲樂不敢再吱聲,老實起來。
看著一言不發的棲樂,越欽的心情莫名愉悅起來:“我這就著人去辦,等我的好消息。”
人明明已走出院落,不一會突然又閃現,他笑顏燦然,手裡捏著一支荷花,伸到她麵前:“記得我的長守禮,彆忘了。”
“記得,沒忘。”棲樂接過荷花,一字一頓道。
聞言,越欽心滿意足地走了出去,步伐悠閒輕盈,快飄上天的感覺。
快走到院門口,他又回頭喚了一聲“世子妃。”
棲樂無奈又回了一句:“不會忘。”
越欽這才踏實地消失在七星橋的那片蔥綠影中。
棲樂看著手中的荷花,不自覺帶起一陣笑容,喃喃道:“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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