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旋爾又心起一年:“他們也是芸芸少年,或許有人會放棄他們,我們不放棄,好不好?”
“你想做什麼?”
“要勞煩你來做。”
“你說。”
“建一處這類孩子的學院,逐漸發現上天施與他們的那點福分。”
“你確定他們的福分不是無憂無慮?”
棲樂搖了搖頭:“我相信,他們也有不同於常人的能耐,隻是缺少人去發現。”
越欽輕拂著她的手背:“此事交由我來辦。”
適才在下麵的時候,越欽就發現棲樂在看什麼,這時候才問:“你剛才被什麼吸引上來的。”
棲樂抬手一指:“喏,十二時辰花。”
“少時在異物誌上看到的,此花應整時而變色,或青或綠,或丹或黃,十二色輪換,常見於籬落間,見者多稱意事。”
“這株草買宅子的時候就在了,一直都是白花,從未變過啊。”越欽看著棲樂,“那本書的記載肯定不真。”
“沒變過嗎?”
棲樂呢喃一句,記憶中就是如此形態,中有花蕊,外環間著十二瓣,香味也是,久久不散。
越欽很有耐心地又回了一句:沒有哩!”
他盯著那潔白的花瓣,說著假設:“或許隻是見者心境如何,花色便如何。”
“寫那書的人,定然見過人生百態,才會從一朵花中看出十二色。”
“也有可能。”棲樂附和道。
她嘴上這般說著,目光還在花上執著,似在等著一個新的時辰到。
越欽踩著亥時來的前夕,輕聲問:“棲樂,你還累嗎?”
越欽的身影全部倒映在她身上,他一隻手按在她頭頂的窗沿,棲樂視線收回來時,微微一愣,才道:“不累。”
“想不想回味一下落在我唇間的印跡?”
溫言如春絮,他的眉眼很清,淡淡梅子香流轉著,月亮偷偷給他鍍了一層柔和的光,似月旁雲,獨他最亮,引人采擷。
棲樂知道,在越欽眼中,她甚之,也令他采擷。
剛進入新的時辰,十二時辰花換成青色,純粹的顏色一晃而過。
鐫刻唇畔的記憶如雨前蜻蜓一般,有征兆的,飛滿她的腦海。
越欽的吻亦如那晚,很像她幼時晨起收集純露,一滴、兩滴、三滴,如此輕微落下,淺淺漣漪綻開。
進入的也不是瓷瓶,是她平靜無波的心湖。
任他滋潤。
棲樂空閒的那隻手,徐徐攀上他的背脊,應著他的幅度,緩緩上下移動。
秋風撩人,青白半臂交織,越欽無限次接近唇中花蕊,隻覺千峰開霽,翠樹欲流,淺深漸布,神情爽滌。
白日憂慮,在這一場漱齒流觴間,隨片片飄紅飛向霰林。
越欽稍稍擱淺,迷蒙開口:“棲棲,還想——。”
見棲樂嫣然流盼,吐息清和,他止住未儘之言,修長的手指陷入她的青絲,再一次吻向她,化為情,從樹梢流來,自溪邊吐出,半醉半醒。
竟此夜樂,恰逢十二時辰花開,美景未曾虛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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