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問:“陛下是什麼表情?”
“聽人說,是沉重,當時梅貴妃也在。”越意沉聲道,“嫂嫂,梅貴妃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代價可能比上麵所述都要沉重。”
“她何曾後退過?”
棲樂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出,是鬱陶,比上一次見,容光煥發許多,一時突然明白,這燕都第一才女還是有顏值考量在其中。
“世子妃,彆來無恙。”
棲樂的麵上很自然地漾開笑容,是為她的重生而笑。
“自是無恙,你哩?”
鬱陶回以一笑:“你說得對,務典司很是適合我。”
“終日以書為伴,不得現於人前,你不計較?”
“哪有什麼好處都放一個地方打得法子,有失有得,是常態。”鬱陶坦然道,“況且書中的世界,總比外麵乾淨純粹,我喜歡這樣的地方。”
棲樂不再多問:“你喜歡便好。”
鬱陶將人放在棲樂的手臂上:“我等你帶我出去見陽光。”
“會有那麼一天的。”
越意對於這種一錘定音的事情,沒有過多的糾結,隻能支持。
棲樂離開務典司前,書中的代價如這黑夜一般向她壓來,她抬手想接住什麼,長空黯淡,一顆星子都沒有。
“還說送你回去,看來是我白操心了。”
直到聽到身旁越意的聲音,棲樂才朝前看去,越欽步履堅定地朝她走來,驅散了黑夜的冷寂,整個世界,頓時隻剩下春暖融融。
“務典司怎麼這麼清貧,看個書,都能把人看冷。”越欽毫無顧忌地牽著棲樂的手道。
聞言,越意第一個將手探上額頭,並不冷啊。
就是他小題大做。
女子的手哪有男子的暖和。
越欽看了棲樂一會,才將目光轉向越意:“小越意,我們先走一步,你注意安全。”
越意將手往外揚了揚:“去吧,瞧把你心疼的。”
一路上,棲樂並未說什麼,越欽也並未問什麼,後來回到且從院,棲樂看著探出來月亮。
她道:“越欽,你背過身。”
越欽不明所以地轉了過去,棲樂就那樣靠著他的肩膀,望著露出一半的月亮,“越欽,你的冠禮想怎麼辦?”
越欽看不清棲樂情緒,兀自道:“你辦得都好,記得要幫我取字。”
說起取字,棲樂想起一樣東西,其實這字,雲闕已經取好,她倒不用多費心。
“好,那我就先準備著。”
她說完,沉吟許久,才鼓起一段勇氣道:“越欽,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越欽總覺得她從務典司回來後怪怪的,揮去這絲詫異道:“什麼?”
“若是有朝一日,我遭遇苦難,你就像今日這般,也尋一麵牆靠著,千萬不要讓彆人看到你懼怕。”
“我不希望彆人的趾高氣揚建立在你失亂的舉止上。”
“你就像今日這般冷靜,如此,隻要你不倒,我便不會輸。”
越欽隱隱猜到什麼,也不拆穿,鄭重其事道:“好,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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