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近前,目光落在他的紅線上:“這是趕功績?”
霖嶼搖了搖頭:“婚姻就像是這情山,上山容易,下山難,你瞧著這山上一對一對的,有誰下去過,縱然日子苦,也都為著責任忍下去了。”
“或是為孩子,或是為家人,或是為那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自己本無事,枉為他人忙。
一時之間,棲樂想起霖嶼擬的婚律中有一條是這樣說的,隻要一方有意和離,訴到禮部載婚司皆允和離。
她恍然大悟:“你這是來普渡眾生了?”
霖嶼晃了晃手中的紅線:“這不收回一大堆,一朝和離,逃離苦海,重回無事人。”
越欽握著棲樂的手臂,朝霖嶼道:“介紹婚律任重道遠,看來你的俸祿,明歲隻能找星次台討要了。”
霖嶼眼睛一亮:“真得?”
“絕無虛言。”
霖嶼朝他躬身一禮:“謝越星紀。”
這一番交談後,越欽帶著棲樂進入鑒情廟,姻緣藤下掛著不計其數的祈願牌。
它們在風中相觸,發出沉悶而莊重的數聲。
彼時越欽從袖中抽出兩個紅色的祈願牌:“聽夫人的,勤儉持家。”
山上的祈願牌確實要比山下貴,棲樂抓起其中一個祈願牌,仔細一看,卻又不像是山下的,邊邊角角磨得很是平整。
棲樂看向越欽時,他知道被識破,已經微微側身。
棲樂並非止唇:“越星紀用廢了多少楠木,才做好這兩個的?”
“還勤儉持家,我看沒有誰比你更敗。”
越欽雙手按著她的肩膀,輕輕揉了下:“那是你值得我敗。”
棲樂嗔了一句:“花言巧語。”
越欽微微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你挺喜歡用四個字,可還記得那四個字?”
肯定又是哄著她說什麼閨中蜜語,棲樂閉口不言,隻是睜著眼睛看著他。
越欽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登時就被棲樂捶了一下。
“好了,祈願牌寫什麼?”
“就寫你之前說的十六個字。”
“好。”越欽應道,就往木牌上落下勁峭的字跡,正是棲樂所想。
寫完之後,越欽特意找了一個適中的藤條掛著。
棲樂指了指那個最高的藤條:“為何不掛那裡?”
“這個位置最好,既可上達天聽,也可為民所顧。”
越欽看著在風中微微晃動的兩個祈願牌,眸中湧動著無數的希望,他攬著棲樂的肩膀道。
這確實是個走過來就可以看到的地方,離長空也並不遠。
棲樂一言不發,側頭靠著越欽,靜靜看著那兩個祈願牌,字跡依舊清晰,被風吟唱。
願為良木,供爾棲身。
願為良人,以托爾心。
棲樂當時沒注意看,現在發現了祈願牌上還寫著他們的名字。
她拉了拉越欽的袖子:“小心被人偷了去。”
“我們每年都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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