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淡笑,素帶往上一揚,凝著清光,照亮娉婷倩影,頓時芬芳搖風,似秋煙初拂水,令人神動。
這是要跟他比藝。
越欽回以一笑,端坐琴台,撥弦追舞,一時之間,忘卻凡塵俗世。
秋竹竿裂春冰坼,飄然轉旋回雪輕。
棲樂纖手挽花,時仰時俯,時來時往,妙態絕倫,綽約舒意,一段燈下舞形和意協。
月夜會技,舞中逢波。
隻此二人,隻此一舞。
萬物有起有落,舞見收勢,越欽微壓琴弦,配合著收尾,才起身走下琴台,看著棲樂,聲音柔和:“但恐人間廢此舞,棲棲,這便是你送我的生辰禮?”
這可不是生辰禮。
是她一直沒跳成的韻舞。
棲樂款款走向越欽,一字一頓道:“我聽人說,越星紀曾去清影樓,不少姑娘求你一句美。”
“你到底說過幾句?”
不用猜,肯定是霖嶼露的口風。
越欽清潤的眉似風吹的池塘,皺了起來,忙道:“都沒看,何來誇。”
“是嗎?”棲樂踏過落在他們中間的燈影,人也忽然變暗,她繼續平淡地問,“你若是看了,當如何?”
越欽也是果斷,伸出兩根手指往雙目前方,以挖的姿勢比劃:“剜目。”
棲樂抓著越欽的手腕,依舊不滿:“越星紀聽力非凡,想必也可辨舞姿,剜目可不夠。”
“老子言,難得之物,令人行妨。”
“我若是你,表決心的話,當毀五覺,方顯君誠。”
還是一如既往的果決!
越欽反手將棲樂往身旁一帶,唇角微微勾起:“棲棲待我真是仁慈些許,能留一命,著實不易。”
“隻毀五覺,留著殘軀,你要做什麼?是要顧我餘生。”
棲樂道:“叛我之人,自然是掃地出門。”
越欽另一隻手也貼上她的手腕,碰到織物那刻,不禁想起轉瞬即逝的舞姿:“這起舞之後,說敗興話的,也隻有你做的出來。”
他歎了一口氣:“你就不想聽我道一句美?”
棲樂依舊掃興:“既已看到,何須言美。”
“不一樣,視覺和聽覺是兩種感受。”越欽拉著她在琴台,一左一右落座,“而且我也想說。”
棲樂側身看著他:“那你說,我聽著。”
“現在不想說了。”越欽輕飄飄一句話澆著棲樂升起的興趣。
棲樂滿不在乎道:“隨你。”
拋出一句“隨你”,並未引起越欽的逆反心理,他很自然地越過這一茬:“還未到亥時,你說,做點什麼為好?”
棲樂當真想了想,卻聽越欽目光一亮,緩緩道:“此前,我們是不是約定過冠禮的安排?”
記得在豪山,越欽曾提過一嘴,說是冠禮後,他不一定會忍。
這樣看,豈不是要圓房?
棲樂下意識想起這一點,看向他時,有些踟躕。
他的意思不會是要她主動吧?
她也沒經驗啊。
棲樂正糾結時,越欽卻說了另外一件雅事:“適逢生辰,你我夫妻,要不合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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