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已經初停,空氣中刺骨的冷,屋簷掛著厚厚的冰柱。
燕都本就濕冷,沒有炭火度日,棲樂腦中晃過一個想法。
濟元帝這是要冷死他們啊。
不過,太子的事情,濟元帝做不到三日都不外宣。
三日,隻要挨過三日就好了。
棲樂明明冷得瑟瑟發抖,還是忍不住往外走到院落中間,看著這個冰雕玉琢的世界。
是這個世界最乾淨的時刻。
越欽看著雪中立著的人,眉頭微擰,提著手中的竹筐走了過去:“不是怕冷,還出來?”
棲樂的目光落在越欽的手上,是一籃細碎的木炭,看起來時日有些久遠了。
越欽注意到她的目光:“少時藏的。”
棲樂晃過入這處院落時看到的三個字“清暉宮”,開口問:“這裡就是你當初在皇宮的住處?”
越欽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是一段比較艱苦的時光,這裡距離太後的宮殿遠,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好讓太後遠水難救近火。
若非雲闕將他帶出宮,怕是性命都難保。
棲樂很認真道:“這下我來了你兒時住過的地方,作為交換,也得早日帶你去月臨看看。”
越欽撇了撇嘴:“早就定好了,你又敷衍我。”
說這句話時,越欽似乎已經從兒時的傷感逃逸出來。
棲樂搓了搓手,看著他:“你再不生火,你的夫人就要冷死了。”
越欽被她逗笑:“路麵滑,你走前麵,我護後。”
棲樂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他:“越欽,我若是故意摔倒,你要接住我哦。”
“那你便隻能靠我取暖了。”
一聽到這句話,棲樂不免想起昨夜的羞恥一言,還被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棲樂沒有再說話,一路都走得穩當,越欽在她後麵,看到此舉,覺得她甚是可愛。
一入屋內,越欽尋了一個廢舊的瓶,將碎炭倒進去,費了一些功夫,才燃好炭火,屋內的冷氣消減一些。
他們圍著炭火,棲樂又已經將被褥裹在身上,看著一旁的越欽。
因著少時住過,越欽很熟悉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和方向,他總是精準地坐在為她擋風的位置。
棲樂將被褥撐開,眨了眨眼睛:“越欽,還是冷,需要靠你取暖。”
越欽拿她沒辦法,起身坐了過去,並未進被褥,隻是將她撐開的被褥一合,抬眸看著她:“兩個人一起裹,會有風穿進去,並不暖和。”
“有法子。”
越欽陷入她的眼簾,棲樂道:“你抱緊我便好了。”
“你要不要試試?”
“我又不冷。”
草木都知冷暖,何況人。
棲樂看了他片刻,一種總有法子治他的心理占據上風。
她抓著被褥一角就遮在越欽背上,往上拉過一個被角攥緊:“你自己看著辦。”
越欽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無奈地將人往腿上一移:“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被褥就遮過頭頂,微暗中,隻聽見輕微的呼吸聲。
棲樂小聲道:“要不你給我看看寫的策論?”
忽而額間被越欽抵住,鼻尖微微被蹭了一下,然後聽到越欽道:“昨夜是誰說,取暖還有一種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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