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刻鐘到亥時,水都已經備好了,你可以先去洗。”
棲樂指了指越欽:“那你?”
越欽道:“我去那邊,等會亥時,在這裡見。”
好主意。
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回來的,才回到榻前,棲樂一時有些看呆,她貼著臉頰,匆忙地跑上榻,挨著裡麵睡下。
越欽點了點她的肩膀:“新婚夜,你就如此晾著我。”
棲樂側過身,發現越欽的目色如新霽,無辜開口:“婚儀還有沒走的嗎?”
爹爹曾交待她要周全禮數,剛問完,棲樂就自問自答:“好像沒喝合巹酒。”
越欽被她逗笑,溫聲道:“我去拿。”
棲樂見狀就坐了起來,接過越欽手中的葫蘆一飲而儘,隨後葫蘆又被放回桌案。
越欽看著棲樂道:“慢著,唇邊沾了酒。”
棲樂一動不動,很是乖巧,很快就感覺越欽的身影籠罩過來,他的手捧著臉頰,唇角的酒珠被另外一個溫熱的唇覆住。
棲樂心跳不已,在越欽輕柔的吻裡漸漸迷失自我,她就那樣被他帶著重新躺回被褥。
屋內龍鳳花燭越來越短,就在燈影和人影交纏的那刻,棲樂晃過一瞬的意識。
她被越欽騙了。
這個登徒子,趁著醉意,完完整整落成夫妻之實。
果然酒色誤人!
一夜紅英顛倒,棲樂被屋外的鶯語驚醒,原以為還在月臨,喃喃開口:“睡過頭了,娘親,你為何不喚我?”
“夫人昨夜辛苦,多睡一會不妨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氣息,棲樂猛然睜開眼睛,記起她已經嫁為人婦,見越欽兩手托腮看著她,張口就道:“騙子。”
越欽輕飄飄地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我騙你什麼了?”
“自然是——。”
棲樂實在無法啟齒言及後半段,若說昨夜的荒唐事,他們本就是夫妻,一切都是順理成章,不好怪他。
況且整個回想起來,她似乎也沒阻止他,你情我願的,更是無從怪他。
棲樂隻好將所有的責怪都咽下去:“不說了,還要去奉茶。”
“適才母妃已經派人來,說是讓我們午後再去。”
都怪他,昨夜折騰到大半夜,這讓她往後如何見人。
偏偏這事就她困乏,見越欽穿戴整齊,還是星次台的官服,看樣子他是已經去過一趟星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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