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家……犁奇”
秦炎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記得,犁家有一子弟名為犁振,乃炎劍宗的內門弟子,資質尚可,勤勉有加,後因故返回家族,再無音訊。
怎料,這小小的地方家族,竟隱藏著如此驚世駭俗的實力,數名通法境二重、三重的強者折在其中。
秦炎閉上眼,腦海中一幕幕畫麵如電光火石般閃過:晉城的街道,平凡中暗藏玄機;
犁家的宅院,雖不顯山露水,卻隱隱透出堅韌不拔的底蘊;
還有那犁奇的身影,雖未親眼所見,但僅憑傳聞,便能感受到其超凡的才情與過人的膽識。
“難道……”
秦炎猛然睜開眼,眼中精光暴射,“是犁家獲得了什麼逆天的機緣?還是他們背後有高人撐腰?”
種種猜測在他心中翻湧,卻始終無法找到確切的答案。
此事關係重大,絕不能掉以輕心。
炎劍宗作為一方霸主,若連宗門長老的安危都無法確保,何以立足,何以服眾?
他必須親自前往晉城,探個究竟,同時也要為死去的長老們討回一個公道。
秦炎調動體內元氣,周身劍意再度凝聚,仿佛連天地都為之色變,隨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宗門大殿。
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而炎劍宗,必將以雷霆萬鈞之勢,回應這突如其來的挑戰。
畫麵一轉,晉城,犁家府邸。
距犁奇歸來已過一個月,犁家那些曾逃亡的族人大多已陸續返回,犁奇的二姐犁芸亦歸來,與家人團聚。
此刻,犁芸與犁奇相對而坐,言談間自然而然地提及了犁芸的夫家,北地陳家。
昔日,犁奇以一己之力,令陳家人或死或傷,陳家自此元氣大傷,人才凋零,雖勉強選出新家主,卻難掩家族頹勢。
而犁芸之夫陳遠,在犁奇手下重傷後,更是淪為廢人。
所幸陳家念及犁芸情麵,未加苛責,反而在陳家後院予以妥善安置。
然而世事無常,犁家突遭劫難。
當初,陳家新任家主陳鬆,原本打算前來犁家負荊請罪,給犁芸一個交代,以緩和兩家的關係。
但在目睹犁家遭變後,轉而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侵占了犁家位於北地邊緣的幾處產業。
如今,犁奇強勢歸來,力挽狂瀾,不僅平息了犁家之危,更拯救族人於水火隻中,重振家族聲威。
消息傳至陳家,陳家眾人先是難以置信,繼而震驚不已,最終轉為惶恐不安,對犁奇充滿了深深的畏懼。
於是,陳鬆找到陳遠,百般懇求之下,讓陳遠向犁芸負荊請罪,並懇請犁芸向犁奇求情,饒過陳家。
在陳遠一番聲淚俱下的懇求下,犁芸最終還是心軟了,這才有了她與犁奇談話的一幕。
犁奇聽完二姐犁芸的敘述後,麵色冷峻,當即表態:要陳家家主親自上門道歉,並攜帶足夠的誠意,否則他不介意徹底抹除陳家。
犁芸深知自己這個弟弟說一不二,於是她立刻將犁奇的意思轉達給陳家。
陳鬆在得知犁奇的意思後,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明白此次已徹底惹怒了犁奇,陳家正處於生死存亡之際。
三日後,陳鬆攜帶重禮,拿出了陳家二分之一的產業所換取的資源,親自上門請罪。
他在犁家大門前長跪不起,任由烈日暴曬,直至傍晚時分,才得以見到犁奇一麵。
陳鬆將姿態放低到了極致,誠懇地請罪,並歸還侵占的犁家產業,還額外賠償了兩千枚元晶,以表誠意。
犁奇麵無表情地審視著陳鬆,心中迅速權衡著利弊。
他深知陳家在北地經營多年,根基深厚,若要徹底鏟除,雖非不可能,但也需耗費不少精力。
況且,二姐犁芸與陳遠曾是夫妻,若真對陳家趕儘殺絕,難免會讓二姐陷入兩難境地。
念及此處,犁奇決定給陳家最後一次機會,他冷冷地瞥了陳鬆一眼,沉聲道:
“念在二姐的情麵上,我暫且饒過陳家這一次。但若再有下次,我必讓陳家徹底消失。”
陳鬆聞言,如釋重負,連連道謝,並鄭重承諾絕不敢與犁家為敵。
至此,陳家之事告一段落。
然而,犁奇心中卻清楚,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炎劍宗和雪月宗,這兩個龐然大物絕不會輕易放過犁家,他必須儘快提升實力,以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果然,在陳家之事了結後不久,炎劍宗宗主秦炎親臨晉城的消息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時間,整個晉城都籠罩在了一層肅殺之氣中。
秦炎此行目的明確,為宗門長老複仇,為炎劍宗立威,誓要犁家血債血償,讓世人知道,敢與炎劍宗為敵者,必付出血的代價。
十日後,晉城犁家府邸深處,一座古樸莊嚴的密室之內,光影交錯,元氣洶湧。
犁望,這位在彙神境三重徘徊多年的強者,此刻正閉目凝神,周身環繞著淡淡的熒光,仿佛與天地間的元氣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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