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時辰,晉城便被敵軍從四個方向徹底包圍,如同被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牢牢困住,連空中的飛鳥都難以逃脫。
北門之外,莫家主力裹挾著暗盟、呂家與微塵閣眾人,陣容堪稱恐怖:總計一名半聖境強者、二十名化劫境、八十名神離境、三百名涅變境修者,陣列嚴整如鐵,
黑色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旗麵上的獄鼎圖案透著猙獰,無形的威壓如同烏雲般籠罩下來,讓城牆上的護衛們呼吸都變得沉重。
“盟主,莫家的半聖就在陣中,氣息好強!”
一名犁家族人湊到犁望身邊,聲音發顫,“咱們的光幕能扛住嗎?”
犁望緊握著腰間長刀,目光死死盯著敵軍陣首的灰袍老者,沉聲道:“扛不住也得扛!奇兒布下的域場還在,隻要我們守住陣眼,就有希望!”
南門方向,赤炎嶺焚天穀的修者們如同一片移動的火海,一名半聖境赤發老者立於火焰鵬鳥背上,周身紫金色火焰灼燒得空氣扭曲;
身後跟著十名化劫境、五十名神離境、兩百名涅變境修者,每個人周身都燃燒著熊熊火焰,腳步踏過的地麵留下焦黑的印記,連風都帶著灼人的溫度,向晉城步步逼近。
“那火鳥的溫度好高!咱們的防護光幕會不會被燒融?”
城牆上一名魔雲宗弟子忍不住問道,他雖擅長火攻,卻也被這滔天火勢震懾。
齊濤拍了拍他的肩膀,斷袖下的拳頭緊握:“彆怕!火克火,待會兒咱們的火攻陣一啟動,正好能跟他們較量較量!”
西門外,寒冰原凜冬殿的修者們帶來了徹骨的寒意。
一名半聖境白發老者騎在雪白冰獅上,手中冰矛泛著幽藍冷光;十名化劫境、四十名神離境、兩百名涅變境修者緊隨其後,周身冰霧繚繞如紗,
所過之處,地麵瞬間覆上厚冰,連枯草都凍成了冰晶,形成一道向晉城推進的冰原洪流,仿佛要將整座城池凍成冰雕。
“錢老,冰霧快漫到城牆根了!陣紋會不會被凍住?”
一名年輕陣師焦急地問。
錢通正用元氣催動陣盤,額角滲出細汗:“放心,我已在陣紋中注入了火屬性元氣,暫時能抵擋住寒氣,你們看好陣眼,彆讓他們趁機破壞!”
東門的景象則如同天災降臨。
乾蕪海五行島的修者們駕馭著巨大的海獸,一名半聖境老者手持珊瑚權杖立於墨色章魚背上,杖頭木龍虛影咆哮不止;
十五名化劫境、三十名神離境、三百名涅變境修者環繞海獸而行,水浪滔天如牆,藤蔓翻湧如虯龍,每一次海獸揮爪,都能激起數丈高的水花,仿佛要將東門徹底淹沒。
“島主,他們的藤蔓快纏到水域屏障了!”
一名水族修者高聲喊道。
梅嵐手中水刃凝聚,眼神銳利:“用水箭斬了那些藤蔓!絕不能讓它們靠近城牆,否則屏障就破了!”
再加上天洲各地投誠的勢力,此刻晉城城外,總計五大半聖強者、五十五名化劫境、近二百名神離境、上千涅變境修者,如同餓狼般從四個方向圍攏,同時對晉城發起了攻擊。
“進攻!”
隨著莫家半聖強者的一聲令下,蒼老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的聲音在荒原上回蕩,北門的攻擊率先拉開序幕。
莫家的二十名化劫境修者同時出手,黑色的元氣如同傾盆暴雨般向北門的防護光幕砸去,每一道元氣都裹挾著撕裂空氣的銳嘯,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轟隆!轟隆!轟隆!”
元氣砸在光幕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光幕劇烈震顫,表麵流轉的符文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如同風中殘燭。
城牆上的磚石隨之簌簌作響,細小的裂縫開始蔓延,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快!注入元氣,穩住光幕!”
犁望高聲下令,率先將元氣灌入城牆陣眼。
城牆上的修者們紛紛響應,各色元氣如同溪流般彙入光幕,讓黯淡的符文重新亮起幾分。
而敵軍陣中的莫家半聖則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垂死掙紮罷了,今日此城必破!”
“哈哈哈!犁奇小兒,躲在城裡不敢出來了嗎?看看你這破陣,還能撐多久!”
莫家半聖強者立於陣前,灰霧籠罩的身形因狂笑而微微晃動,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北門上空炸響,滿是不屑與狂妄,
“識相的就趕緊關閉陣法打開城門,乖乖交出乾嵐之心,再讓萬界盟上下跪地求饒,或許老夫還能饒你晉城眾人一命!”
城樓上的犁望臉色鐵青,卻並未理會對方的叫囂,口舌之爭毫無意義,守住光幕才是關鍵。
“陣師們!加大元氣輸出!左側陣眼快撐不住了,派些弟子去支援!”
他高聲下令,聲音穿透嘈雜的戰聲,清晰地傳到每一名守衛耳中。
陣師們滿頭大汗,雙手快速結印,將體內元氣源源不斷地注入陣盤,光幕上黯淡的符文勉強又亮起幾分。
而隱在城樓陰影中的血魘則悄然出手,指尖劃過虛空,城樓下的血色符文驟然亮起,如同蟄伏的毒蛇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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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凝練的血色光刃從地麵破土而出,快如閃電,瞬間洞穿了兩名正試圖靠近城牆的涅變境修者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