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刻滿“鎮邪符文”的圓形光盾瞬間凝聚成型,光盾表麵的符文隨著仙元流轉不停閃爍,散發出厚重如山的防禦氣息,恰好擋在骨爪襲來的軌跡上。
“鐺——!”
一聲清脆卻震耳的碰撞聲在虛無中炸開,黑色骨爪帶著撕裂空間的力道,狠狠砸在光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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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稠的黑色黏液從骨爪縫隙中四下飛濺,落在光盾表麵的瞬間,盾牌上的“鎮邪符文”立刻泛起耀眼的白光。
符文如同活過來一般飛速流轉,散發出的神聖氣息與黑色黏液劇烈對衝,將那腐蝕性極強的黏液當場淨化成一縷縷無害的白色水汽,輕飄飄地消散在黑暗裡。
“這些邪崽子的攻勢越來越猛了!”
金袍仙者撤去光盾,微微喘了口氣,指尖因持續催動仙元而泛起淡淡的蒼白。
他的目光掃過滿是瘡痍的戰場:虛空中散落著斷裂的仙兵碎片與邪魔的焦黑殘骨,黑色霧氣與純白仙元交織成一片混亂的能量場,不少年輕仙者已渾身是傷。
有的銀甲被邪霧腐蝕出大洞,露出底下滲血的傷口;有的手臂被骨爪抓傷,傷口處泛著幽綠的毒光,卻仍咬緊牙關揮舞兵器,死死守住陣營的防線。
金袍仙者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中滿是難以掩飾的疲憊與沉重:“萬載了,我們守著這片空間裂縫整整萬載。
宗門儲備的療傷丹藥早已見底,能調動的仙元越來越稀薄,弟子們死傷慘重……
可邪族的援軍,卻像從無儘深淵裡湧出來的一樣,一波接一波,永遠殺不完!”
銀甲仙者拄著長槍半跪在地,臉色蒼白如紙,握著槍杆的手因脫力而微微顫抖,胸前的銀甲已被邪霧腐蝕出幾個破洞,黑色毒素正順著傷口往體內蔓延。
顯然,他已支撐到了極限,連運轉仙元壓製毒素的力氣都所剩無幾。
“乾師兄。”
他聲音發啞,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絕望,“我昨日聽後方法陣的師弟傳訊說,後方星域的本源正在慢慢枯竭,連維持人仙境修者日常修煉的仙元丹,都快供不上了……
我們還能撐多久?這場打了萬載的仗,真的還有希望嗎?”
金袍仙者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回答。
他抬手抹去臉頰上沾染的黑色邪霧,目光越過眼前混亂的戰場,投向虛無空間最深處。
那裡是邪族源源不斷湧出的根源,濃稠的黑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隱約能看到無數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仿佛蟄伏著一頭足以吞噬整個星域的巨獸。
過了許久,金袍仙者抬手拍了拍銀甲仙者的肩膀,語氣透出幾分硬撐的堅定:“師尊當年臨行前曾說過,開創乾嵐星域的創世仙,曾留下過一則預言。
預言說,當乾嵐星域誕生能掌控本源的主星聖主,引動全域星辰本源共振之時,便是至高仙降世之日。
到那時,至高仙會帶著足以顛覆戰局的力量,幫我們打破這萬載僵局,徹底終結這場邪魔入侵……我們隻要再撐下去,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銀甲仙者眼中閃過一絲微光,卻很快又黯淡下去:“可萬載都過去了啊……
乾嵐星域這些年連地仙境的強者都寥寥無幾,前些年還聽說內部勢力分裂、戰亂不斷,連守住星域內部的秩序都難,哪來能引動全域本源的主星聖主?
更彆提什麼隻存在於預言裡的至高仙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整個虛無空間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這不是以往邪族發動大規模衝鋒時引發的輕微波動,而是如同整片空間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連黑暗都在肉眼可見地扭曲變形,虛空泛起一道道水波般的褶皺。
穩定了萬載的仙元與邪力氣流瞬間紊亂,兩股力量瘋狂碰撞,無數細小的空間碎片從虛空中剝落,如同黑色的雪花般緩緩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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