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臣朝著住宅區的深處走去,隻見村莊深處,一戶人家的雜草已經高過籬牆。
林霄臣透過院門的柵欄縫朝內看,隻見庭院裡早已枯黃的野草被積雪覆壓,院內死氣沉沉,落鎖的推拉門灰蒙蒙,像是覆蓋著厚厚一層灰,紙糊的窗戶已經漏風,隱約可見屋內腐朽的家具。
“小夥子,你找人嗎?”有個老太太從這座房屋的對門出來,“這戶人家很早之前就搬走了,大概有十年了吧,之前偶爾還會有一雙姐弟回來看看,之後也在沒來過。”
林霄臣下意識去看門牌上寫著的姓氏——長沢。
“小夥子,你是他們家的什麼人嗎?”老太太見林霄臣不答話,又呼喚了幾聲。
林霄臣回頭:“您知道他們搬去哪裡了嗎?”
老太太搖搖頭,歎息道:“不知道呢,這戶人家也是可憐,夫妻兩個出車禍死了,兩個孩子隻有丁點大被送到孤兒院。哎,幸好當時這邊發展不好,房子也沒被拍賣……”
“孤兒院?”林霄臣重複一遍。
老太太看了看村口的方向:“長野當時就一家孤兒院,現在也還在呢,當時,那家孤兒院人氣挺大的,經常有人來領養孩子,現在倒是不行了……”
林霄臣若有所思,老太太再度歎氣:“小孩子越來越多,沒有人願意領養,怕是也難以開下去了,可憐的孩子們,也不知道之後要怎麼辦嘍……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問孤兒院院長,十幾年來一直都是他在管理。”
說罷,她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走進屋內。
經常?林霄臣心念一動,仿佛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
“多謝。”林霄臣衝著老太太的背影道謝。
看來還是要再去一次孤兒院。
林霄臣轉身離去,身後,寫著長沢的鐵皮被風吹得抖三抖。
孤兒院院長身上有問題,雖然林霄臣很想儘快查明案件,但一日之內多次前往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所以他選擇先回警局。
…
大和敢助不愧是長野縣的老警員,和其他部門交涉起來效率比林霄臣高的多。
林霄臣磨了半天嘴皮子才拿到短短一節監控,大和敢助直接把監控包圓了。
隻不過,相比較於大和敢助的沾沾自喜,諸伏高明和上原由衣臉上都是難以言說的古怪神情,好似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畫麵。
林霄臣走進去,大和敢助抬眼看到他對著他招招手:“林,你過來看看是不是?”
林霄臣聞言上前,視頻上顯示的時間是十二月一日,他奇怪道:“不是說監控受損了嗎?”
“你仔細看看是哪一條街,長野又不止一個監控。”大和敢助道,“交通部的人磨磨蹭蹭的,真不曉得為什麼不能痛快一點把視頻交出來。”
視頻是上野久美消失街道前一個十字路口,畫麵中,可見第二名受害者手裡抱著牛皮紙袋經過那裡。
不久後,受害者站在路邊,監控右下方出現一群小孩子,他們嘻嘻哈哈地圍到受害者身邊,從牛皮紙袋裡取出熱騰騰的烤紅薯,說說笑笑地吃起來。
——他們是…孤兒院裡的孩子?
我就說,那種圍牆能攔得住誰,小孩子都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