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會將東西交給你們。”村長一手扶著拐杖,一手舉起油燈照亮。
昏黃的燈光倒映在蒼老的臉上,顯得扭曲猙獰。
“那麼,你們三個人之中是哪一個被選中的人呢?是你還是他?”
村長的目光流連在宋祈安和江蘊初身上,完全忽略了蘇向晚。
蘇向晚:“……”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
轉念一想,蘇向晚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事情,試探道:“你是最開始被選中的人?”
村長神色微變,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看向石壁上的畫麵,語氣癲狂道:“神會實現每一個人的願望,加入我們一起不好嗎?”
三人沒有回應,村長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們這麼不識好歹,就隻能作為祭品向神懺悔了。”
說完儘頭走來群披著黑袍的人將三人控製住,他們的臉部被紗帽遮住,有高有矮,顯然是桃花村裡那些消失的村民。
蘇向晚被控製時沒有反抗,甚至露出些適當的慌張。
他們現在石廊裡,跑也跑不到哪裡去,與其浪費力氣掙紮到無力掙紮,倒不如和他們直接去獻祭的地方。
找到瑪利亞就等於找到了路。
三人被押著往前走,走到一半時,村長停了下來,用拐杖敲了幾下一旁的石壁,石磚在機關的運轉下,一塊塊往旁邊推進。
裡頭是另外一條路,漆黑一片,還未進去就讓人感覺股子冷寒刺骨。
踏上這條路後,更是讓人心悸害怕,總感覺有道粘稠陰暗的目光一直落在身上。
蘇向晚強壓著著要回頭看的衝動,低著頭不說話。
寒冷和對未知的恐懼,江蘊初哆嗦個不停,顫著聲道:“為、為什麼走這裡啊,這裡這麼黑,剛才那條路還有火照亮呢。”
蘇向晚聞言略有所思,他們剛才走了一段路,而那光點的距離還和原先的一樣。
就好像他們在走的時候,前麵的光點也在走動。
走在前頭的村長回頭瞥了他一眼,嘴角漸揚起詭異的笑容,道:“上一個一直跟著那道光走的,已經活生生被耗死這裡了,你們是要獻祭給神的祭品,怎麼可以浪費在這裡。”
江蘊初聽完後腦補到了一些畫麵,渾身上下立馬起了雞皮疙瘩,沒敢再問。
他害怕對方再講些彆的出來後,他會直接眩暈過去。
這一路上沒有人再出聲,氣氛安靜的可怕,越往裡走,那股寒意越重。
蘇向晚注意到這一路上,押送他們的村民的呼吸聲很淺,甚至淺到聽不見。
不知道再繞了第幾條路後,前方終於出現了些許昏黃的光亮和依稀聽見些聲音。
“求求你們了,你們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說啊!你們有誰知道!快說啊!”
“不要過來!救我啊啊啊!”不過片刻男人的慘叫聲變得虛弱,取代而之是鈍器重重落下一次又一次落在肉上的噗嗤聲。
等蘇向晚幾人走近後看到的是這麼一個畫麵。
密室裡站著一群穿著黑袍,帶紗帽的村民,還有其他跑散的人,跪在地上被麻繩綁著。
而呆在井裡的瑪利亞手腳被貼滿血符的鐵鏈鎖著,起初她待在角落處一動不動,再看見蘇向晚三人出現後,她掙紮了幾下,被鐵鏈燙得縮在角落。
密室的雕像下多了副男人的屍體,身旁的村民揮動著生鏽的斧頭砍下去,男人身上流出的血詭異地向雕像的位置流去,然後在碰到雕像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雕像臉上的神態也隨之越發生動,就好像隨時要活過來一樣。
蘇向晚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嚴肅,得儘快找個機會把木梳給瑪利亞,找到路出去了。
村長滿意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然後轉身當著眾人的麵,撫摸著蒼老的臉皮,手指用力摳住臉皮往下猛地一扯。
扯下一大塊皮肉,露出藏在皮層下的肌肉和骨頭,村長如同失去了痛覺一樣,繼續撕扯其他的臉部皮膚,直到整張臉扯得乾淨。
這個過程中村長沒有任何一點血,然後臉上剩下肌肉裡密麻地鑽出井水裡見過的半透明長蟲。
長蟲湧動著,然後一個個掉落在地上,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張年輕俊美的臉。
村長丟掉拐杖,佝僂的身軀挺直,原先蒼老的身軀重新充滿活力,他道:“這就是神給予的奇跡。”
“隻要付出一點代價,神就會拯救我們,實現我們全部的願望!”
村民們當即一片都跪下,嘴裡念叨著苦澀難懂的地方方言。
蘇向晚卻仰起頭,目光平靜的看著村長,一字一句道:“這算狗屁的神跡,你們最多就是一群趴在母親姐妹屍體上吸血嚼骨的垃圾!”
顯然村長就是那個最開始引來邪神的年輕人,他在製造的天災裡帶走了雕像,搖身一變成了富商,在變成了現在桃花村的村長。
村長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下來,一旁來村民想要上前押住蘇向晚,卻被村長揮手攔住,冷聲道:“彆打壞了祭品,影響品質,反正她們也活不過今晚了。”說完讓幾個村民上前將他們用麻繩捆得更嚴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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