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門後還藏著另外一個鬼東西,如果鐘誌兵不是新人,沒有路的保護機製,現在多半已經因為觸發某種死亡條件被藏在廁所內的東西拖走了。
而且中年女人的願望從本質上來說並不難,隻要扮演好兒子周祁林的角色,陪對方吃完一餐飯,就完成對方的願望和化解怨氣。
至於周祁林的角色扮演,也很好解決。
如果中年女人對扮演的某些行為舉止產生了質疑,隻要反應夠快就可以糊弄過去,畢竟母子倆已經很久沒有見麵。
鐘誌兵逐漸地從恐懼裡回過神來,又加上反應過來,是中年女人的出現救了他一命,也沒有一開始這麼害怕了。
而且他手裡還有楊婉玲給的道具,隻是吃個飯而已,他一定可以的。
幾人也沒有著急離開,畢竟誰也不知道鐘誌兵剛才在廁所裡觸碰的死亡條件是不是有關於人數。
雖然他們沒有義務去管鐘誌兵,但是也沒有狠心到可以看著一條人命在眼前消失,更何況鐘誌兵本身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幾人幫鐘誌兵把掉落在地上的菜撿起來,重新摘洗。
期間鐘誌兵的目光幾次都落在蘇向晚身上,猶豫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沒能說出口。
蘇向晚像是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樣一樣在摘菜,隻是摘得有些慘不忍睹。
好的壞的菜葉都被摘了,隻有最嫩的那部分被留下來。
而一旁的齊安則熟練從蘇向晚摘掉的那些菜葉裡把還能吃的挑出來清洗,然後自然地就將蘇向晚要摘的菜拿了過來,教對方哪些要留那些不留。
蘇向晚就站在旁,認真的看齊安那雙細長白皙的手在靈活地摘菜洗菜。
鐘誌兵有幾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找蘇向晚搭話,但他根本插不進去兩人之間的氛圍,又默默咽了回去。
直到洗好菜,被他們送到自己住的住戶門前時,才鼓起勇氣對蘇向晚說:“蘇姐,如果我活過今晚的話,我可以加入你們嗎?我保證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蘇向晚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建議道:“今天晚上你最好不要用她給你的道具。”
蘇向晚見過鐘誌兵手裡的那個楊婉玲給他的道具,一把很小的黑色折疊傘。
在見到那把傘的第一眼,蘇向晚本能的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悸,就像傘裡藏著很危險的東西。
鐘誌兵雖然沒有得到回複,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被拒絕就說明還有希望,跟幾人再次道謝之後,就轉身敲門。
敲了好幾次門,裡麵才傳來門鎖扭動的聲音。
門打開一小條縫,露出崔治雯的半張臉。
原本崔治雯的眼裡還帶著恐懼,直到看見鐘誌兵身邊站著的蘇向晚幾人後,才反應過來鐘誌兵還活著。
她立馬拉開了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在崔治雯聽到鐘誌兵的求救聲後,就立馬去喊楊婉玲,她沒有道具也沒有經驗,獨自過去,不但救不到鐘誌兵還會把自己折進去。
但沒想到楊婉玲不但沒去救,還指使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張建國把她控製住。
“小雯啊,我是把你當自己的親妹妹才勸你的,就算你現在讓我過去也救不了小鐘的。”
楊婉玲臉上依舊保持著和往常一樣溫和得笑容,可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崔治雯感覺到了一陣心寒。
“而且犧牲小鐘一個人,就能夠為我們換來更多線索,小鐘也是死的有價值了,而且都要死了,再賠進去一個道具就虧本了。”
崔治雯死死的盯著楊婉玲,楊婉玲依舊保持著那副笑模樣,“小雯,你放心,你的價值比小鐘高,畢竟你要是沒了,就沒有人負責做飯了。”
楊婉玲讓張建國把她關在了房間裡,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喊聲,是鐘誌兵。
誰也不清楚門外的鐘誌兵是人還是鬼,楊婉玲把崔治雯從房間裡放了出來,讓她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