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飛站在營帳中,低垂著頭,周身散發著一股頹喪之氣。
此前在萬煉神殿內,他便處處被打壓,無論何種待遇都低煉神子一等。
在外曆練,為了證明不比煉神子差,邀戰豪傑隻為出一次風頭,奈何踢到薑辰等人的鐵板,一再挫敗,滿心的抱負與自信被一點點消磨。
本想著入秘境後能大展宏圖,特意單獨行動,避開萬煉神殿的隊伍,可誰能料到,竟被投送到了死寂淵。
在死寂淵,他滿心期待能尋得機緣,重新證明自己,卻不曾想這裡已被楚長歌無情鎮壓。
楚長歌麾下的血神衛對深淵內的異勢力無差彆屠戮,他在這過程中不僅遭受血神衛的輕視,被漏殺活捉。
這些不堪的經曆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令他道心崩塌,看淡生死。
楚長歌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淺笑,目光灼灼地盯著崇飛,緩緩開口:“崇飛兄,我留你性命,絕非一時興起。實不相瞞,我看重你的才華與潛力,想邀你加入我的血神衛。”
崇飛一怔,眼中滿是疑惑與警惕,“血神衛?為何是我?我不過是個落魄的萬煉神殿弟子。”
楚長歌朗笑一聲,“崇飛兄過謙了。你可知道,血神衛與血靈衛大不相同。血靈衛境界在賦神境以下,不過是執行些基礎任務;
而血神衛,境界都在賦神七重天以上,可任意調遣血靈衛,是我麾下的精銳力量。我看你實力不凡,破格邀你加入血神衛,日後定能大放異彩。”
見崇飛仍有猶豫,楚長歌又道:“以你的能力,本不該被埋沒。
就說那煉神子,他能奪得萬煉神殿聖子之位,不過是仗著血脈出身好,獲得的修煉資源多罷了,論真才實學,他未必及得上你。你難道甘願一直被他壓在頭上?”
崇飛聞言,身體微微一顫,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懷疑與迷茫:“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如今不過是個落魄之人,加入你的血神衛又能如何?”
楚長歌輕笑一聲,神色誠懇:“崇飛兄,你天賦不差,隻是缺一個展現的平台。
加入血神衛,你便能擁有調遣血靈衛的權力,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看重你的潛力,隻要你肯努力,定能讓那些曾經輕視你的人刮目相看。”
崇飛內心開始動搖,他想起自己曾經的雄心壯誌,又想到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心中五味雜陳。
可一想到要加入陌生的血神衛,他又有些猶豫:“加入血神衛,就這麼簡單?”
楚長歌神色一正:“自然不是,加入血神衛需要發下天道血誓,若有違背,天打雷劈形神俱散。但隻要你忠誠於我,我必不會虧待你。”
崇飛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這些年,他在萬煉神殿處處被煉神子壓製,心中的憋屈與憤懣早已堆積如山。
楚長歌的話,如同一把火,點燃了他心底那團壓抑已久的不甘之火,讓他那再三挫敗的道心開始重鑄。
崇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天道血誓太過沉重,一旦違背,萬劫不複。
他心中滿是掙紮,一方麵是重新崛起的誘惑,一方麵是未知的風險和沉重的誓言束縛。
他想到自己如今的慘狀,再看看楚長歌眼中的誌在必得,咬了咬牙:“我若加入,你當真會全力扶持我?”
楚長歌重重地點頭:“我楚長歌向來說一不二,隻要你助我成事,我定讓你在這東荒站穩腳跟,甚至成為萬煉神殿的掌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