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領命,正欲轉身去安排影衛追蹤斷浪並加派探子前往大明,殿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
一名守殿弟子快步闖入,單膝跪地,聲音帶著一絲異樣:“啟稟宮主,宮外……東瀛新陰派宗主,柳生但馬守求見!”
“柳生但馬守?!”
這個名字如同投入油鍋的水滴,瞬間讓絕無神本就未平息的怒火再次升騰!
他那張粗獷的臉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眼中迸射出駭人的凶光。
就是這個人!
就是這個來自東瀛的失敗者,將“沈青雲”這個燙手山芋,連同巨額金銀一起,送到了他無神絕宮的門前!
若非他的蠱惑和請求,心兒怎會遠赴大明?
又怎會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一切的禍端,皆源於此!
絕無神胸腔劇烈起伏,一股捏碎眼前一切的衝動幾乎難以抑製。
但他終究是一方梟雄,強行壓下了立刻將柳生但馬守撕碎的念頭。
事情已經發生,遷怒於事無補。
更何況,若是此刻對柳生但馬守動手,消息傳出去,風雲島和東瀛各方勢力會如何看待他絕無神?
隻會嘲笑他無神絕宮辦事不力,遷怒雇主,膽小怕事,連麵對後果的勇氣都沒有!
這對他和無神絕宮的威信,將是致命的打擊。
“讓他進來!”
絕無神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聲音冰冷刺骨,重新坐回白骨王座,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整個大殿仿佛都凝固了。
片刻後,柳生但馬守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
他依舊是一身東瀛武士打扮,腰間佩著“鬼切”,但神色間卻再無往日作為一派宗主的從容,反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與焦灼。
他快步走入殿中,對著高踞上座的絕無神,依足禮節,深深躬身:
“東瀛柳生但馬守,拜見絕宮主!”
絕無神冷哼一聲,如同悶雷在大殿中回蕩,他並未讓柳生但馬守起身,而是居高臨下,目光如刀般剮在對方身上,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與質問:
“柳生宗主,不在你的東瀛好好經營新陰派,又跑來我無神絕宮作甚?”
“刺殺沈青雲一事,我無神絕宮既然接下,自會處理。”
“你回去安心等候消息便是,何必三番兩次前來催促?莫非是信不過我絕無神?”
他的話語充滿了不耐煩,試圖將柳生但馬守打發走,同時也想試探對方是否已經知曉絕心失手的消息。
柳生但馬守保持著躬身的姿態,聞言,心中卻是苦笑。
他緩緩直起身,臉上已沒了之前的客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破釜沉舟的凝重。
他抬起頭,直視絕無神那充滿壓迫感的眼神,聲音沉痛而直接:
“絕宮主,事到如今,我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刺殺沈青雲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什麼?”絕無神瞳孔微縮,雖然早有猜測,但被柳生但馬守如此直白地捅破,依舊讓他心神一震。
一旁的絕天更是臉色劇變。
柳生但馬守不等絕無神追問,語速加快,將他得到的消息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