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鐘魏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他的酒量裴詞安如雷貫耳。
不過今日上門本就是一償上次推脫的邀約,所以特地帶了四壇上好的酒拜訪鐘府,也做好了舍命陪君子的準備。
鐘魏自然很欣賞裴詞安這等言而有信之人,便命人早早的備好了酒菜,也讓自己的小兒子鐘梓璃好好準備。這次喝酒是小,主要是要讓鐘梓璃給裴詞安留下個好印象。
而他年事已高,三年之內就會從刑部尚書的位子上退下來,而刑部尚書一職早已是裴詞安囊中之物。
算上小兒子鐘梓璃,鐘家兄弟姊妹共六人,三個已經入仕的兒子,兩個已經出嫁多年的女兒,鐘梓璃則是在鐘夫人四十多歲時偶然懷上的,也是因著如此,自小體質偏弱,才送出帝京靜養。
雖然也有親兄弟入朝為官,但不是派遣到他地任職,就是在朝中擔任不輕不重的官職,而鐘魏隻會為孩子們引路,但升遷與否,全憑各人本事。
雖然鐘梓璃是鐘家老幺,卻是最有才學和能力的,亦是鐘魏最看重的。因此才會千方百計的引薦給裴詞安。
而裴詞安也是清風明月之輩,很是欣賞鐘梓璃的才華,更欣賞他繼承了鐘尚書的風骨,因此三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四壇酒已下肚,鐘梓璃被喝得趴在桌子上,被兩個小廝拖走。
鐘魏卻越喝越有興致,遂讓人又搬上來幾壇好酒,不僅與裴詞安月下對詩,暢談江山社稷,更感歎自己垂垂老矣卻壯誌未酬。
因此裴詞安從鐘府回到國公府時,早已醉得五迷三道,生平未見的半跌半闖的進了陸舒容的屋子,緊緊的抱著她不肯撒手。
就連寒生帶著婢女想要服侍他更衣,都被一個不落的攆了出去。
陸舒容無奈的在他懷中捂著鼻子,渾身的酒氣,真的讓人難以忍受。
“你先放開我!”
陸舒容推了推他,誰知卻被抱得更緊。
“我讓人服侍你更衣梳洗。”
“不!我不要他們!”
雖然醉得腳下不穩,但裴詞安依然努力捧著陸舒容的臉頰看著她,一雙眸子中儘是醉意,卻莫名的專注幽深。像是一口深潭,不知不覺漫上來的水好似困在她身上的一道繩索,一寸寸的悄然升高,收緊。
陸舒容亦能感到那道籠罩在她身上的目光給她的身子帶來的壓力,忍不住大口的喘著氣。
“我想要容兒、想要容兒。”
“不準拒絕我,陸歲歲!”
裴詞安抱著陸舒容口齒不清的混說著,將她的唇舌卷入他儘是醉意的口中,握在她腰間的手不住的向下,卻又帶了些小心翼翼。
陸舒容被他吻得在他懷中化作一汪春水,不知是被他的酒氣沾染,還是他實在知道她喜歡怎樣的吻,心好似在林中亂竄的兔子一般,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卻還是努力推開了裴詞安。
“可是你好臭!”
陸舒容用帕子捂著唇口,使勁兒扇了扇,雖然裴詞安平日裡身上總帶著一股青竹香,並不像尋常男子那般有明顯的男人味道,可是喝了這麼多酒,就是很臭啊!有什麼辦法!
“你趕緊給我沐浴去!”
見裴詞安一個大男人扶著桌子站在那裡,委委屈屈又不是很願意的樣子,然而絲毫勾不起她一星半點兒的同情心。
急忙補充道:“若是不想沐浴,你就去彆人房裡!”
裴詞安聽罷,隻好口齒不清的叫人備了水,一邊還不忘哀怨的看著她。
耳室中水聲“嘩啦啦”的響,陸舒容已經讓霜兒將裴詞安換下的衣服拿了下去,尋了一套舒適的寢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手中的茶才喝了一半,就見著裴詞安圍著巾子出來,露在外麵的上身甚為精壯矯健,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急忙扯下衣架上的衣服塞到裴詞安懷裡,“快換上吧!”
此刻裴詞安已經退了三分酒意,平日裡精明的眸子中此刻儘是漫不經心,卻又莫名多了邪魅與不羈。
“啪”的一聲,陸舒容看著他將衣服扔在地上,忽然一股不好的預感撲麵而來,急忙退後幾步,腰間恰好抵在桌子上,羞紅著臉啐道:“你、你變態啊!不穿衣服……”
“穿那個做什麼?”誰知裴詞安絲毫不肯放過,唇角微勾,想來沉靜的眸子中帶著輕挑的笑意,十足十的紈絝樣!
緊隨其上摟住她,隨手將桌上的東西一並揮落。
陸舒容隻聽耳邊一陣東西掉落的嘈雜聲後,便是房中安靜得甚為詭異,忽然叫她心尖害怕得顫了起來。
使勁兒推了推,卻推不動。
“反正還得脫下,這樣豈不是省了麻煩。”
灼熱的氣息越來越局促的噴灑在她的頸間,陸舒容抵在他身前的手被她牢牢的握在身後,“裴詞安,彆……”
“容兒聞聞,我現在不臭了,一點也不臭了!”
薄唇含住她的唇瓣,不斷地逗弄著。
“住、住手!”陸舒容稍稍掙紮著身子,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用力的壓製,亦叫他的鼻息更加的渾濁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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