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帝京到沁州,若是快馬加鞭,少說也得半個月。像他們這般帶著家眷和孩子,自然不能日夜兼程,因此至少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到。
幸好在天色全黑之前趕到了驛館。
陸舒容是被裴詞安抱出馬車的,衣衫整齊,隻是麵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也幸好已經睡著的陸舒容將臉埋入他懷中,才未叫人窺見。
不過此次跟隨裴詞安一同去沁州的人也都是極規矩的,遇上主子這樣的親密,連眼皮都不敢抬。
霜兒和瑾兒一個伺候在一旁,一個快走兩步,打開房門,整理好床榻,方便世子將少夫人抱進去。
當陸舒容醒來之時,屋內已經燃了燈火,窗戶開了一扇,散進幾縷幽幽月光。
“什麼時辰了?”裴詞安剛走過去坐在頭,陸舒容便自個兒坐了起來,被他順勢攬入懷中。
“早已過了晚膳,可是餓了?”
陸舒容意識還在混沌中,點了點頭,裴詞安這才叫人傳了晚膳。
“難道夫君也沒吃?”陸舒容看著小幾旁一盤點心已經被消滅掉一半,紅了一張臉,“你叫我起來不就好了?”
裴詞安勾唇一笑,隻親昵道:“夫人一路辛苦,我又怎能擾夫人清夢?”
陸舒容紅著臉扒著飯,再也不肯搭理,心中隻啐道:就多餘問他!
不過這一路上,總覺得裴詞安心情很好是怎麼回事?
他被貶了還這麼開心嗎?
但一想到是因為陸舒陽的事兒被貶,心中難免愧疚。
還是夾了些菜到他碗裡。
裴詞安眉目一揚,心知肚明,也不再多問。
一行人剛到沁州,當地的官員鄉紳便列隊迎接。
裴詞安點點頭,知道這些應酬是免不了的。
沁州雖小,但遠離帝京,難免有些勢力盤絞於此處。
儘管這些日子想要儘快理清政務,但也不得不赴不少酒宴。
裴詞安初來此處,他們亦摸不準他的脾氣,雖然準備了金銀美人,卻不敢立刻獻上。
宴上隻請了當地名伶舞姬獻舞奏曲,女子妝容俏麗,衣衫翩翩,眉目如畫,眼若明月。
赤腳而舞,一襲水袖收放自如,仿若天女下凡,叫人移不開目光。
一時間,屋內綺羅漫漫,混著女子身體馨香的脂粉香散了滿屋。
裴詞安手執玉杯,唇角微勾,幾次下來,他已基本摸清,此後這樣的宴請,便不必再有。
拒絕的帶著香氣的柔胰為他斟酒,整個宴席之上,他極少說話,一出口便是清冷的壓迫與告誡,叫原本想要將美人送上的話,也硬生生的梗在嗓中,隻能陪著笑。
回到府中,已然是深夜。
房間燈燭不滅,陸舒容聽見腳步聲,這才迎了上去。
兩三步之外,就聞見了淡淡的脂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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