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容麵上紅潤,這等話自然是要否認的!可感到他的手在她腰間極不安分,好似威脅一般,急忙按住,“想的,夫君出征,容兒日日擔心,特彆那幾日急風驟雨,我……”
“以後不許了!”裴詞安低頭輕咬了下她的唇,全當是她沒照顧好自己的懲罰,“若是再餓瘦了,為夫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輕吻了吻她的唇角,終是沒有阻止她將他推開。
陸舒容暗暗咬唇,這人可真奇怪,明明是他非要她說想他,可如今又責怪起來!
真真是官字兩個口,說不通!壓根兒說不通!
今日的晚膳因著裴詞安歸來,府中熱鬨了許多。特彆是小小一團的裴誠惟,看見裴詞安眼睛都亮了,小身子不安分的扭著,不肯乖乖叫嬤嬤抱,險些從嬤嬤懷中摔下來,嚇得嬤嬤臉色蒼白。
“給我吧。”陸舒容搖搖頭,伸手接過孩子,又遞到裴詞安懷中,裴誠惟果然安靜了下來。
隻是看著孩子這樣子,陸舒容卻發了愁。
日後這孩子是要進宮去的,若是皇帝皇後看見他與裴詞安如此親近,今日的好兄弟日後難免會成為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顧青蘿看著陸舒容,以為是她因著孩子不是她所出而失落,借著逗裴瑾禾說道:“容姐姐不必如此,這孩子即便是謝婉所生,如今人早沒了,日後也不會有人告訴他生母的事,再說了……”
顧青蘿看了眼裴詞安,才壓低了聲音,“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大哥對容姐姐可不一般,他也不去彆人房裡,想來你們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
陸舒容看了顧青蘿一眼,微微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隻是關於惟兒的一切實在是不能相告,隻能點了點頭,“是我自苦了。”
顧青蘿聽罷,便把裴瑾禾塞到陸舒容懷中,心中也知這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初即便知道裴硯修根本沒碰過秦紅螺,可她依然受不了,但如今大哥大嫂這般又能如何呢?
總不能主動勸人家和離不是?
且,容姐姐娘家不僅有庶弟庶妹,還有那樣一個不成器的弟弟,若真是和離,隻怕日子也不好過。
當夜一番恩愛之後,裴詞安將陸舒容摟在懷裡,以五指為梳,輕輕順著她的長發。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日後惟兒漸漸長大,他雖是我名義上的兒子,但也要守著君臣之禮,可以說教,絕不可打罵,即便他有心與咱們疏離,隨他就是。”
陸舒容點點頭,忽而想到自古以來為了確保臣子不弄權,殺了頗有功績的臣子也不是沒有的,何況惟兒又是他們撫養長大的。
剛張了張唇,裴詞安似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很是放鬆的在她額上吻了吻,“放心,你夫君這點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必不能叫你年紀輕輕就守寡。”
陸舒容一笑,雖然未來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但有他這句話便莫名的安心。
“呐,我還想繼續施粥可不可以?漁村如今隻建了一半,他們的生活尚未安穩,也無法立刻出海打漁,若不管他們,隻怕要餓肚子了。”
裴詞安抓住順著他小腹滑上胸口的手,以掌攏住,輕輕吻了吻柔嫩的指尖。
“施粥而已,這等事還用得著夫人色誘?”
“我……”陸舒容紅了臉,哪裡是色誘,隻是看他身材好到一絲贅肉都沒有,趁機摸兩把而已。
“可施粥這事兒可大可小,你又除了這裡的海盜,我不知道繼續施粥會不會有人拿這事兒做文章?”
裴詞安勾唇一笑,“確實有可能,但這事兒不會發生在你夫君身上,歲歲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就是。”
“嗯。”
裴詞安見陸舒容開心的點點頭,心中一哂,這個女人,自己好不容易養得蚌、培育的珍珠早就被風浪卷走,自己卻提都沒提,倒是為旁人操心起來。
看來他日後勢必要站得高,坐得穩,否則他的歲歲便不能隨心所欲了。
裴詞安一邊想著,幽暗的眼底隱隱起了幾分波瀾,將她按在懷中,猶如珍寶。
因著有了裴詞安的應允,施粥繼續,沁州百姓更是感念裴詞安和陸舒容的恩德。
海盜抓獲的隔日,街上便張貼告示,三日之後在菜市口當著沁州百姓的麵行刑。
此舉自然贏得沁州百姓連聲叫好,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皆不肯錯過行刑的日子。
他們常年受海盜欺壓,如今有這樣的好機會為何要放過?
“容姐姐,你要不要去看?”顧青蘿興奮道。
陸舒容搖了搖頭,“當眾砍頭,這也太過血腥了,你若想去,記得帶些人去,那日必定人多,不要傷著你。”
“嗯。”顧青蘿點點頭,雖然陸舒容不去有些可惜,但她卻是極想去的。
那一日,菜市口的人群烏央烏央的,皆是來看斬首的。
海盜們一排排跪下,劊子手們一個個將一碗酒喝下,又在刀上噴了一口,嚇得跪地的海盜不住的發抖哭泣。
“你們也配哭!你們該死!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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