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握住手中的筷子,陷入沉思中,聽到有人喊自己,靈生立馬回神。
隻見安寧端著茶杯舉在半空中,微笑地看她。
靈生瞬間會意,忙舉起酒杯站起身來,見安寧意欲起身,她忙揮手讓她坐下,
“坐著吧,對不起,我忘了,咱們都坐著。”
不知怎的,靈生看著安寧欠身時笨重的體態和她臉上的疤痕時,感覺特彆酸心,莫名地濕了眼眶。
這可把自己也嚇了一跳,畢竟第一次正式認識的人,這樣必定不妥,於是她借故去洗手間了。
第一次見到病床上安寧那狼狽相就斷定是家暴。
小時候見多了,那時候的女人都是認命的,不管婚姻有多不幸,除了認命沒有第二個選擇。
忍耐便是第一選擇。
現在的女性是有選擇的,有了獨立思想,又能自力更生的女人,沒有理由再演繹那些任人宰割,無能為力的悲劇角色。
許是自己正在經受婚姻背叛的打擊,靈生最近對女人的命運這個話題想了很多,特彆敏感。
儘管自己也深陷糾結,很是傷腦筋。
但是,身懷六甲的安寧,她臉上的疤痕……是什麼使得這個有著花容月貌,和體麵工作的女子心甘情願地接受這樣的命運的呢?
所以又一個為了孩子屈服的女人?
為了孩子,女人當真可以無所不屈,無所不忍。
自己當初不就是為了孩子才忍受著高星的冷漠忽視,以及甚至是他與他的初戀之間的精神背叛的嗎?
然而忍耐的結果是,不僅僅精神背叛,而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背叛了。
那麼,為了孩子,自己也應該繼續忍耐嗎?不知道,真的,抉擇有多艱難,隻有麵臨抉擇的人才知道吧。
發現靈生癡呆一樣沉浸在若有所思中。安寧和年春麵麵相覷。
那麼,她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倆人都很好奇,也很想了解,隻是不好冒昧問起。
靈生又何嘗不是滿腹的疑問呢?
終究還是靈生,她雖天性裡有拘謹,但是她卻對任何事都喜歡坦誠麵對,不喜歡揣著太多秘密跟任何人交往。
於是索性她就冒昧一下,問問安寧的事。
她不清楚安寧目前的狀況,但是,在她記憶裡,那些被家暴的女人都一生沒有擺脫被家暴的厄運。
要麼忍受到老,直至對方年老力衰,再也暴不動了,才堪堪過上幾年安生的日子;要麼不堪忍受,自行結束生命的,或有反殺家暴男,自己鋃鐺入獄的,總之,丟掉性命,毀掉人生的,大有人在。
“安寧……你現在恢複得怎麼樣了?”
靈生在桌子底下絞著手指,緊張不安,但還是問了。
“我沒事了,靈生,謝謝你。我被老公打了,原本打算離婚的,可發現懷孕了,所以沒有離。現在,我老公對我很好。以前是因為我們遲遲懷不上,我老公是三代單傳,他壓力比較重,脾氣也就難免大一些。”
安寧神色平靜,語氣自然。她說完拉住靈生的手,款語溫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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