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一直以來都將風逸塵當作親生弟弟一般看待,關懷備至、嗬護有加。然而,令雲澈始料未及的是,這個被他視為至親之人的風逸塵,內心深處竟對自己悄然萌生出一種彆樣的情愫。
就在不久前,風逸塵不惜耗費自身部分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雲澈體內。隨著靈力的注入,雲澈原本蒼白如紙的麵色逐漸恢複了些許血色,但他肩膀處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依舊觸目驚心。倘若再不及時處理,傷口極有可能惡化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風逸塵深知情況危急,當下便不再猶豫。隻見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毫不猶豫地解開了昏迷中雲澈身上所著衣物的扣子。當然,他還是有所分寸的,僅僅褪去了雲澈的上衣而已。
當風逸塵的目光觸及到雲澈那清瘦卻並不顯得孱弱的身軀時,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黯淡了幾分。儘管心中思緒萬千,但此刻最為重要的是儘快為雲澈處理傷口,其他雜念隻能暫且拋諸腦後。
風逸塵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先前情急之下啃咬出的牙印已然變得血肉模糊,這足以想見當時自己所用之力究竟有多大。他連忙反手從懷中摸出一顆由江詩琉精心煉製而成的生骨融血丹。這丹藥功效非凡,對於治療外傷內傷都有著奇效。
風逸塵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運用靈力將手中的丹藥研磨成細膩的粉末狀。而後,他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藥粉均勻地灑落在雲澈肩膀的傷口之上。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輕柔,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雲澈。
然而,處於昏迷狀態之中的雲澈依舊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嘴中也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輕輕的哼唧聲。這看似不經意的細微舉動,卻讓風逸塵仿佛著了魔一般,整個人都變得迷迷糊糊,猶如陷入了一個充滿魅惑的旋渦之中。
風逸塵見狀,當下就在心中默默地念起了清心咒。他深知自己內心那股蠢蠢欲動的衝動,就像一頭即將衝破牢籠的野獸,如果不加以克製,恐怕就會徹底失去理智,進而對昏迷不醒的雲澈做出一些難以自控的事情,就像要把雲澈徹徹底底地“吃抹乾淨”那般。
可天不遂人願,意外往往在不經意間就會降臨。要知道,風逸塵這是首次使用生骨融血丹,對於這丹藥在使用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副作用全然不知。於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師兄雲澈身上的衣服,就如同被火焰舔舐過一般,迅速地化為烏有。轉瞬之間,雲澈那光潔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展露在風逸塵的眼前,他的身體就像是剛剛被水滋潤過一般,散發著一種水靈靈的美感。
這一幕讓風逸塵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就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他急忙轉過身去,由於動作過於慌亂,一不小心就碰翻了身旁擺放著的那些瓶瓶罐罐。這些瓶瓶罐罐相互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在這略顯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不過,風逸塵很快就意識到,此時的雲澈正處於無人照料的狀態,他可不能就這樣棄之不顧。於是,風逸塵強忍著內心的羞意,伸手扯過一旁的毯子,輕輕地蓋在了雲澈的身上。
恰在這個時候,雲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剛一醒來,就感覺到肩部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與此同時,原本疼痛難忍的傷口似乎也減輕了許多。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當看到風逸塵滿臉通紅地站在一旁,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蓋著的毯子,再聯想到之前昏迷時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心中瞬間就明白了個大概。
“逸塵,你……”雲澈剛剛想要開口詢問,可是這一動卻牽扯到了傷口,一陣劇痛瞬間襲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風逸塵一看到這種情況,趕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雲澈,然後用輕柔的聲音說道:“師兄莫急,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養好傷。”
雲澈凝視著風逸塵那滿是關切的眼神,心中就像是有一股暖流緩緩淌過。但是,他又隱隱約約地察覺到,在風逸塵的眼神之中似乎還隱藏著一絲極為複雜的情感。他在心中暗自思索了一番之後,決定暫時不去提及這件事情,打算等到日後再慢慢探究其中的緣由。
而風逸塵呢,他則在心中暗自慶幸,慶幸雲澈並沒有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深究下去。他默默地在心中下定了決心,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這份不該有的感情,絕不能讓這份感情再次有機會暴露在雲澈的麵前。
“我們如今難道依舊身處你內心的心魔幻境之中麼?”雲澈緩緩地坐起身子,順手將覆蓋於自身之上的那條毯子又往上扯了扯,讓它能夠更為嚴密地裹住自己的身軀。
聽到這話,風逸塵的眼眸深處似有一抹傷痛悄然閃過,但他反應極快,瞬間便將這股情緒深深掩藏起來。隻見他微微頷首,輕聲應道:“不錯,正是如此。隻因我方才汲取了你部分靈力與精血,致使我得以提前蘇醒過來。然而,此幻境尚未被破除,若想脫身而出,我們必須齊心協力將其擊潰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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