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卷著落葉掠過醫館的窗欞,診室裡的草藥香混著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氣中凝成一團化不開的暖。張大柱正低頭碾著藥末,門被輕輕推開,錢雨欣抱著個絨毛靠墊走進來,身上穿了件奶油白的針織連衣裙,裙擺堪堪過膝,露出纖細的小腿,踩著雙毛茸茸的拖鞋,像隻剛從暖窩裡鑽出來的貓。
“今天不推拿,就想賴著你待會兒。”她把靠墊往診療床上一扔,自顧自地蜷腿坐上去,裙擺往上縮了縮,露出腳踝上細細的銀鏈,“我讓司機把我送到巷口就走了,今天沒人打擾我們。”
張大柱手裡的藥碾子頓了頓,抬眼時正撞見她掀裙子的動作,白皙的皮膚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光,他喉結滾了滾,移開視線:“彆坐床上,病人還要躺。”
“那我坐你旁邊。”錢雨欣跳下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幾步蹭到他身邊的木凳旁,擠著他坐下,膝蓋幾乎貼在他的大腿上,“你碾什麼呢?這麼香。”她歪頭看他手裡的藥末,發絲掃過他的脖頸,帶著洗發水的甜香,癢得他脖子發緊。
“給你配的安神藥,加了點合歡皮。”張大柱的聲音有點悶,手裡的碾子卻沒停,“晚上再睡不著,就用這個泡腳。”
“要你幫我泡才管用。”錢雨欣伸手去夠藥碾子,指尖故意劃過他的手背,像羽毛搔過,“我家浴缸大得很,你去幫我搓背好不好?就像村裡澡堂子那樣,用澡巾狠狠搓,肯定舒服。”
她的話帶著點市井氣的直白,聽得張大柱耳根發燙。他放下碾子,想往旁邊挪挪,卻被她伸手按住膝蓋——她的手掌小巧,按在他結實的膝蓋上,像片輕飄飄的雲,偏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彆動。”錢雨欣仰頭看他,睫毛忽閃忽閃的,“我就想離你近點,聞你身上的藥味,比我那些香水好聞多了。”她的指尖在他膝蓋上輕輕畫著圈,“你說咱倆這樣,像不像村裡那些偷偷處對象的?躲在沒人的地方,說點悄悄話。”
張大柱的心被她這話撞得怦怦跳。他想起村裡的二柱子和小芳,總愛在玉米地裡偷偷拉手,那時覺得青澀,此刻被她這麼一說,倒覺得這診室裡的氛圍,真有幾分像那麼回事。
“我們不一樣。”他嘴硬道,卻沒再推開她的手。
“哪裡不一樣?”錢雨欣往前湊了湊,鼻尖快碰到他的下巴,“你不喜歡我?”她的呼吸拂過他的嘴唇,帶著剛吃的草莓蛋糕的甜味,“那你上次為什麼不推開我?”
她的眼神太亮,像淬了火的鉤子,直勾勾地紮進他心裡。張大柱喉結滾動,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後頸,低頭吻了下去。這個吻來得又急又猛,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渴望,像憋了許久的山洪終於決堤。
錢雨欣悶哼一聲,隨即熱烈地回應起來,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往他懷裡縮,像要鑽進他骨血裡。她的嘴唇柔軟,帶著點草莓的甜,舌尖試探著舔過他的唇角,引得他更加用力地吻下去,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額頭抵著額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看,你就是喜歡我。”錢雨欣的聲音帶著點得意的沙啞,眼角泛紅,像被揉過的桃花,“張大柱,彆裝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張大柱沒說話,隻是伸手將她抱得更緊。她的身體很軟,像團棉花,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卻燙得驚人,像要把他融化。診室裡靜悄悄的,隻有兩人交疊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
浴缸裡的暖意
晚上關了醫館,張大柱終究還是跟著錢雨欣回了家。她的彆墅很大,裝修得像宮殿,可張大柱卻覺得渾身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錢雨欣拉著他往浴室走,邊走邊笑:“彆緊張,又不是吃了你。”
浴室裡水汽氤氳,巨大的按摩浴缸裡已經放好了熱水,撒著玫瑰花瓣,旁邊的架子上擺著紅酒和兩個水晶杯。錢雨欣轉身解開連衣裙的扣子,絲綢麵料順著她的身體滑落在地,露出白皙纖細的身段,像月光下的玉雕像。
張大柱的呼吸瞬間屏住,猛地轉過身:“你乾什麼?”
“洗澡啊。”錢雨欣的聲音帶著笑意,“你不是說要幫我搓背嗎?”她走到他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你也脫啊,難道要穿著衣服洗?”
她的指尖帶著水汽,劃過他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肌肉緊繃著,像塊堅硬的石頭,卻在她的觸碰下,漸漸軟了下來。當襯衫滑落,露出他結實的後背,錢雨欣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引得他渾身一顫。
“彆鬨。”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卻沒再推開她。
兩人最終還是一起泡進了浴缸。熱水漫過胸口,帶著玫瑰的香氣,燙得人渾身發軟。錢雨欣靠在他懷裡,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肩膀上,指尖在他的胸口畫著圈:“你看,這樣多好,比在你那小診室裡自在多了。”
張大柱低頭看她,水汽模糊了她的輪廓,卻更顯得她肌膚賽雪。他伸手拂開她臉上的碎發,指尖觸到她滾燙的臉頰,心裡突然冒出個念頭——管他什麼身份懸殊,管他什麼流言蜚語,他就想抱著她,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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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欣。”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嗯?”她抬頭看他,眼裡像落了星星。
“我們……”他剛想說點什麼,卻被她伸手捂住嘴。
“彆說。”錢雨欣搖搖頭,眼神認真,“什麼都彆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張大柱,我不要你負責任,也不要你做什麼承諾,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開心就好。”
她的話像把鑰匙,打開了他心裡最後一道枷鎖。張大柱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嘴唇,這次的吻不再克製,帶著掠奪的意味,像要把她吞進肚子裡。浴缸裡的水晃蕩著,濺出的水珠打在瓷磚上,發出細碎的聲響,像在為他們伴奏。
錢雨欣的手環得更緊了,指甲輕輕掐進他的後背,留下淺淺的紅痕。她喜歡他這副樣子,不再是那個拘謹的鄉村醫生,而是帶著原始的欲望和力量,像頭蓄勢待發的豹子,讓她心慌,又讓她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