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淩帆的首要目標是那些與自己一樣落單的選手。
他環顧四周,很快便鎖定了一個目標。
眼見不遠處一個體型瘦弱的女子,模樣尚可。
雖然看起來像個“軟柿子”,但在這天才雲集的混戰中,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眼見混戰已經打響,那女子手持一對赤紅板斧連連後退,似乎想退出第一波混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待廝殺過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即使她已經退到巨大圓盤的邊緣,也沒能逃過呂淩帆的銳利視線。
畢竟,一個蘿莉少女手持一對板斧,總顯得有些違和,引人注目。
呂淩帆放輕腳步,恰似暗夜潛行的刺客,又似於無聲處取人性命的死士。
刹那間,少女察覺到一股冷冽之氣自尾椎升騰而起,仿若被一道森冷的目光鎖定。
她僵立原地,不敢稍動,宛如被猛禽鎖定的野兔,雖天地廣闊卻無路可遁。
此刻出現在眼前的,正是已然悄然現身的呂淩帆。
他的長槍橫在少女脖頸之前,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呂淩帆沉聲道:“抱歉,以你的能耐,還是莫要去上麵一層送死了。此等登上擂台之刻,淺嘗輒止即可。”
言罷,他無視少女的哀求目光,抬腳將她踹入深淵虛空之內。
少女未經任何反抗,便從此方小世界被狠狠拋出,成為近百號天驕中首位被淘汰的選手。
酒館內的上萬人見已有人淘汰,頓時躁動起來,他們甚至沒有看清少女是如何戰敗的,隻覺得惋惜。
在第一層擂台上,掉下圓盤便意味著失敗。
呂淩帆在解決掉板斧少女後,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反而比最開始要平靜了許多。
他立刻將視線轉回主戰場,生怕被人偷襲。
就在呂淩帆剛剛轉回視線的那一刹那,突然間,一支由三位天才所組成的隊伍緊緊地盯上了他,一同飛撲而來。
這三人隊伍中的頭目更是引人注目,隻見其身材異常魁梧,膀大腰圓得令人咋舌,渾身上下似乎蘊藏著無窮無儘的力量,仿佛有著千斤巨力一般,而其體重估摸著起碼也得有三四百斤之重。
再看此人的麵容,絲毫沒有二十歲年輕人應有的朝氣與稚嫩,反倒更像是曆經滄桑、飽經風雨的四十歲中年人。
那龐大的身影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丘,瞬間便將呂淩帆整個人結結實實地籠罩其中。
麵對如此這般毫無技巧可言、純粹依靠蠻力的無腦進攻方式,呂淩帆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嗤笑聲。
隻見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來,宛如書法家揮毫潑墨般寫意地將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長槍高高舉起,又重重地插入到腳下堅硬的土地之中。
他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時機。
眨眼之間,那名壯漢已然衝到近前,巨大身軀甚至已經完全遮蓋住了呂淩帆的頭頂。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氣味從這名壯漢的身上飄散開來,直直鑽入呂淩帆的鼻中。
此時此刻,觀眾席上不少人都不禁為呂淩帆捏了一把冷汗,他們幾乎一致認為,在這座“肉山”泰山壓卵般的衝擊之下,呂淩帆定然會被無情地壓碎、捏扁,就如同操縱一個脆弱不堪的小玩具那般輕而易舉。
然而,就在眾人皆以為勝負已分之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原本深深插入地下的長槍突然如同一條出海蛟龍一般,破土而出,槍尖閃爍著耀眼的銀光,在空中劃過一道美輪美奐的弧線。
那長槍揮出的一道半月長虹宛如一道堅壁,將呂淩帆與壯漢的身軀分隔開來。
那壯漢尚未及驚愕,便被槍頭掀起的罡風卷出十丈之遙,雙眼一黑,跌落出了圓盤,滾入虛空。
“轟!”
脫離小天地後,壯漢的身子重重墜落在擂台中央,其沉重的身軀砸出了舞台上的一個坑洞。
壯漢的兩位同伴見狀皆是一驚,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他們本就是因利而聚,壯漢的落敗並未令他們痛心。
大不了稍後再尋他人結盟罷了。
於是,兩人左右夾擊,徑直逼向已然立於圓盤邊緣的呂淩帆。
其中一人施展靈技,化身為狼人,此法門與呂淩帆的萬仙訣頗有相似之處。
另一女子則拋出袖中的清脆玉笛,吹奏時,玉笛中便射出數十根毒針暗箭。
“星辰玄甲術!”
呂淩帆沉喝一聲,星辰鎧甲立即遍布全身,數十根毒針瞬間變得如綿軟細線般脆弱,乒乒乓乓散落一地,未能對呂淩帆造成絲毫傷害。
按常理而言,這玉笛中的毒針殺傷力和衝擊力皆是非凡,其力道足以摧毀一堵石牆。
然而,在呂淩帆的體術靈技麵前,它們卻宛如棉花細線般無力。
最為鬱悶的並非使用玉笛的女子,而是那化身為狼人的靈修。
他的利爪落下時,按說尋常三境靈修皆會即刻被撕裂得粉碎、皮開肉綻。
可卻無法傷及呂淩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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