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深有感觸地說:“我感覺到了,他確實是一名忠誠的黨員。以前,我們對剪秋同誌,誤會太多了。”
海拔二千米高的寶蓋山,被湘江切出一個狹窄的豁口,浩浩蕩蕩,向北流去。老北風夾雜著細雨、雪粒,一波一波朝紅軍戰士潑過來。
剪秋馬上叫我二伯父瞿麥,還有淩泉,車前,菖蒲,遠誌,枳實,川柏集合隊伍,立刻朝湘江東岸進發。
前麵是湘江的下遊,兩旁都是高山峻嶺,隻有一條三尺寬的古道,可以通行。赤芍指示過,就在前麵淺水灘搭建浮橋,大部隊從浮橋上搶渡過河。
到了離搭建浮橋八百米的地方,剪秋說:“此地是湘桂兩省的通衢要津,淩泉主任,我們就在這個地方,抓緊搶修工事。車前,你派兩支偵查分隊,一支往北走四五裡路,偵察湖南軍閥的情況;一支往西走五六裡路,偵察廣西軍閥的情況。遠誌,你到附近三裡的村莊,打聽當地民防團的動向。川柏,你去聯係後勤保障的事項。”
工事還沒有挖好,車前飛跑過來說:“周渾元的敵軍過來了!”
剪秋問:“有多少人?”
“估計有一萬多人。”
剪秋咬著牙,倒抽了一口冷氣,才大吼道:“所有的戰士,準備戰鬥!”
待敵軍走入射擊範圍,剪秋說:“彆看周渾元的敵人多,真正打起仗來,他不是我的對手。兄弟們,不要慌,不要怕,為了節省彈藥,瞄準一個,打掉一個!”
周渾元的國民黨兵,顯然看到了剪秋的紅軍,端著槍,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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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槍!”
“咻!咻!咻!”
第一排子彈密密麻麻地射過去,剪秋的望遠鏡裡,看到周渾元的兵,倒下一大片;後麵沒有死的人,緊跟著埋伏著。
說大實話,打陣地戰,還真不是剪秋的強項。剪秋的強項,是打遊擊戰,運動戰,以少勝多。但目前的情況,場地這麼狹窄,根本施展不開手腳,隻能硬碰硬,打陣地戰。
剪秋說:“淩泉主任,告訴戰士們,走了敵人還未組織第二次衝鋒,抓緊開挖戰壕。”
淩泉現在是師政治部主任。淩泉說:“同誌們,留下三分之二的人,觀察敵人的動向;三分之一的人,開挖戰壕。”
枳實派出的偵察兵,從韭菜嶺上奔過來,說:“報告師長,紅軍的大部隊,正在搶搭浮塔。估計搭好浮橋,到大部隊全部通過,需要兩天時間。”
剪秋說:“我知道了。”
車前的另一組偵察兵,潛到剪秋的身邊,說:“報告師長,娃娃師長的第五師,在灌陽縣新圩鎮,與廣西李大軍閥的國民黨兵,交上火了。”
娃娃師長姓李,叫李天佐,桂北人,才二十二歲年紀,剪秋和他在“六縣之母”的於都縣喝過一次酒。娃娃師長說:“你們任何人,都不要和我拚酒,我把你們全喝趴下!”
剪秋在我們家鄉,龍城縣豐樂鄉三十都西陽塅裡,是出了名的酒壇子。剪秋笑著對十六歲的李天佐說:“小老虎連長,你有多大的酒量?”
小老虎說:“我的酒量為零。我是個窮叫花子出身的人,從來沒有喝過酒。但我一旦喝起酒來,一瓶白沙液,一口吞下去,不在意下。”
剪秋問:“猛老虎,你不怕醉嗎?”
小老虎扒掉酒瓶蓋子,一瓶五十二度的白沙液,一滴不剩,倒入喉嚨裡,呼出一口長氣,哈哈大笑道:“男子漢,就當鮮衣怒馬,快意恩仇,區區一瓶白酒,算得了什麼!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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