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草地之前,我洗過一次。”
赤芍打開門,朝外喊:“警衛員,扶王連長下去,讓他洗個舒舒服服的澡,換一身乾乾淨淨的軍裝,讓他睡個踏踏實實的覺!”
王連長走後,赤芍說:“支隊長,瞿麥果然是員勇將,打出了我們到達哈達鋪以來,第一個勝仗。”
赤芍說:“我答應過瞿麥,到了陝北,叫他自己箍一個小窯洞,我親自為他舉行婚禮。”
王連長這一睡,睡得夠深,夠酣,夠長。如果不是警衛員叫醒他,他可能還會接著睡。
王連長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自己都已經認不出來了,刮得光光的下巴,剪著小平頭,穿著新軍裝,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王連長問:“我睡了多久?”
警衛員說:“沒多久,才一天一夜。”
“哎喲!你為何早點叫醒我?誤了收聽敵情的時間,我的罪過就大了!”
警衛員捧著一套乾淨的舊軍裝,遞給王連長,說:“這是赤芍首長的夫人,君遷為你洗的,叫我交給你。大部隊馬上要出發了,車前同誌派人來接你,就在門口。”
叫君遷給自己洗那身破得不能再破、臟得不能再臟的舊軍裝,王連長的心裡那個感激之情,就像赤水一樣泛濫。
再說瞿麥的騎兵連,到了閻井,菖蒲帶著一個班,在前麵偵察,看到國民黨一個騎兵連,解開馬匹,放出來,在外麵吃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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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見機大喜,立馬回去報告:“瞿麥連長,我們發現敵人一個騎兵連,騎兵在房子裡休息,隻有三五個人,看管著一百多匹戰士,在野外吃草料。”
瞿麥一聽,高興得從馬上跳下來,大聲說:“這麼好的機會,稍縱即逝,乾!乾!乾掉他們!”
荒涼的大山上,有著幾棵綠樹,但難以掩蓋被流水衝刷出來的大溝壑。瞿麥從望遠鏡裡看到,半山腰上,有一棟低矮的一字排開的小平房,小平房的前麵,有一個長方形的院子。院子裡,有三個穿國民黨軍裝的人,正在忙著做中午飯;門口兩個哨兵,抱著槍,坐在樹墩子上,正在打瞌睡。
除留下十幾個戰士,留守戰馬外,其餘的人,悄悄地接近小平房。
瞿麥輕聲說:“指導員,你下指示。”
晉拓說:“還猶豫什麼,我們收拾這群瓜皮!悶慫!”
遠誌帶著一個戰士,悄悄的走到哨兵旁,一人一手,捂住哨兵的嘴巴,往後猛然一扭,就拖死狗一樣,拖到雨水溝裡。
瞿麥右手一揚,八九十個戰士,端著槍,衝到院子裡,賜開每扇房門,大聲吼道:“繳槍不殺!繳槍不殺!”
沒費一槍一彈,輕輕鬆鬆拿下一百多個敵人,瞿麥大笑著,對三個煮飯的夥頭兵說:“不要怕,不要怕,你們繼續煮飯,我們還等著吃咧。”
遠誌將一個戴大蓋帽的家夥,拖到院子裡,還踢上幾腳,疼得那人哇哇亂叫。
這個人,看上去二十多歲人,竟然當了人家的俘虜,還一臉的不服氣。
晉拓說:“這家夥,我認識。他是馬鴻逵手下一個掛名團長的獨生子,他在保定陸軍軍官學校,讀了幾年死書,自命不凡,其實就是個夯貨,瓜皮,悶慫。”
瞿麥一看這人,就曉得他,和九年前在江西永新縣碰到那個墳頭回一樣,是個上嘴唇頂著天,下嘴唇撐著地,中間隻剩下一張大嘴,吹牛逼的貨。
瞿麥懶得與他理論,說:“用條結實的繩子,將他綁緊,綁在馬背上;再剝下他那雙臭襪子,塞住他的臭嘴巴,免得他噴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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