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未弄清之前,千萬千萬,你彆叫我婆婆,石臼當帽子戴,我擔當不起。告訴你,我不姓呂,我姓馬。”
青蒿老子尖笑道:“啊喲喲,原來你姓馬,是薑子牙夫人馬氏的馬嗎?”
“正是,正是。”
我大爺爺問:“六月雪,你的意思呢?”
六月雪咬著牙齒說:“走!”
“哎,你們千萬不能走。你們一走,我家老倌子,說我待客不周,又得幫我疏通筋骨了。”
六月雪問:“疏通筋骨,什麼意思?”
青蒿老子說:“打人唄!”
六月雪再次說:“走!”
幾個人走過石拱橋,迎麵碰上一個背著青草的老漢子。老漢子問:“枳殼大爺,你們到我家乾什麼?我家那個老帽子,有沒有招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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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爺,你家老婆,果真是遠近聞名的賢惠女人。”我大爺爺說:“我們原來想,把你的親孫子送過來,你老婆說我們又來騙你家財產。”
“親孫小?哪來的親孫子?”
“這個俏女子,便是薛銳軍的妻子六月雪,如今生下銳軍的兒子,想托爺爺奶奶撫養一段時間。”
“我們兩公婆去過長沙,找不到薛銳軍那個逆子。”薛老爺開始發怒:“如今弄來一個野孩子,硬說是我孫子,你們有什麼證據?”
青蒿老子戲謔道:“薛老爺,我幫你出個主意,搞個滴血認親,怎麼樣?”
“你這個主意,確實好。我們現在可以做滴血認親。”
我大爺爺說:“薛銳軍不在家,怎麼做滴血認親?”
“我是薛銳軍的父親,我來做,不是一樣嗎?”
青蒿老子說:“萬一薛銳軍不是你下的種,怎麼辦?”
薛老爺撓撓後腦勺,說:“我先回去問問我家那個老帽子。”
青蒿老子說:“快點走,快點走,薛家的好戲,莫看了。”
幾個人加快腳步,往新邊港方向走。但芭蕉山傳來殺豬般的叫聲,格外刺耳。
我大爺爺罵道:“青蒿老子,你這麼大的人了,什麼時候才懂事呀?弄得薛家老倌子,手忙腳亂,又在幫他家老帽子,疏通筋骨。”
回家路上,六月雪始終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甚至薛破虜啼哭,六月雪也懶得去哄。
合歡一看六月雪的臉色,曉得乾女兒受了莫大的委屈,慌忙接過孩子,去喂牛奶。
六月雪走到歇房裡,正要關上房門,好好地哭一場,不防公英走過來,抱著六月雪的肩膀,輕聲說:“六月雪姐姐,你莫哭,這樣的人間,就有這麼多的煩心事。”
說完,公英便輕輕地退出來。
公英一走,六月雪越想越想哭,可憐的、親我痛我的媽媽宛童,太死早了;可惡的、嫌我棄我的父親,卻時不時在身邊表演著可惡的戲碼;薛銳軍的父母,怎麼可以卑鄙無恥到這個程度?
越想哭,卻越沒有半點眼淚。沒有眼淚的哭,卻不是哭泣中最完美的方式。
六月雪走到我大爺爺身邊,笑著說:“大爺爺,我想和你喝兩杯西陽大曲。”
我大爺爺說:“你能喝酒?你以前喝過酒嗎?”
六月雪說:“何止喝過?五十二度的邵陽老胡子酒,能喝半瓶。”
“六月雪,你要喝酒,可以。但你今天心情欠佳,隻能淺酌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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