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桑梨眸光黯淡,輕歎一聲:“我作為母親,確實應該生氣,你那般教訓我兒子,我怎會不生氣。”
“可作為王妃,你身邊的女人,我又不能生氣,扶蘇做不到你想要的程度,是他的錯,我若生氣,就顯得太無理取鬨了。”
嬴政:“夫人,你可以向我生氣,作為母親,作為我的女人,你有權利向我生氣。”
桑梨:“阿政,你生氣必定是因為扶蘇做的不夠好,我不想讓你因我而犯難。”
在曆史的洪流中,她有許多束縛,她改變不了曆史,便隻能順應曆史。
但作為母親,她不舍兒子走上曆史注定的那條道路。
一定有特彆的法子保下扶蘇。
一定能有!
“阿政,我要陪扶蘇一起去。”
嬴政心神一震:“你想好了。”
桑梨眸光堅定:“嗯,我自從生下扶蘇,幾乎沒參與過他的成長,如今再見,我不想再次失去他。”
她其實很想與嬴政大聲吼,兒子你不要,我要。
可轉念一想,這樣對嬴政不公平,他身為父親,一國之君,想要扶蘇經曆一些磨難,給未來繼承皇位做準備,這種安排沒錯。
曆史上,扶蘇做不了皇帝,就算有她護著,保不準,那在背後覬覦權利的人會不會再次讓扶蘇陷入困境。
扶蘇處理不了,嬴政就會對他越來越失望,令他們陰謀得逞。
故而,還不如順從嬴政的意思,作為母親,她必須留在兒子身邊,保護他不受兄弟與皇權的迫害。
唉!
兒子太過直愣,煩心!
嬴政凝著她平靜的眼神,半晌後,歎了聲:“罷了,等你生下孩子再說!”
因桑梨的求情,原本扶蘇放走儒家安排的長安君遺腹子一事的處罰結果,容後推遲執行。
但那個已經逃離鹹陽的長安君遺腹子,嬴政還是秘密安排了人去追殺了,他不可能放縱那家夥留在世上。
無論背後是誰在作祟,必須著重處置,以儆效尤。
桑梨問過扶蘇為何要放過那位遺腹子徒留隱患,可扶蘇或許因無法言說的原因,選擇閉口不談。
其實仔細一想,就算不說,桑梨也知道必定是那群酸儒的原因。
她氣極,兒子聰慧過人,卻太過愚忠仁慈,這點,是嬴政最不喜的,是身為繼承者最忌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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